聽著藍色靈魂體所言，齊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老頭，裝的還挺像那回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丹尊呢。”
丹尊聞言隻是笑了笑，隨後拿著丹方正色道：“那小子，來曆不簡單。”
“怎麼不簡單？”
“能夠擁有這等丹方，並且還毫不猶豫地給了你，那隻有兩種可能。”丹尊凝色道，“要不，他根本不知道這丹方的價值，要不，就是這丹方在他眼裡，根本算不上珍貴。”
說著，丹尊眼中不由得掀起一陣陣滔天漣漪，從徐客先前的所有表現來看，極有可能是後者！
“哈哈哈哈，老頭，你不會真相信他所說的，他擁有什麼帝丹丹方吧？”齊炎噗嗤一笑，隨後也不再去理會丹尊，自顧自地研究起眼前那巨大的丹爐。
丹尊見狀，也不再解釋，隻是默默收起丹方，開始指導齊炎煉製這升靈丹。
“小子，快點成長起來吧，納蘭家和魂殿，可不會放任你這般平穩成長起來的。”
……
深夜，帝都失去了白日繁華，萬籟俱寂，蟬鳴入耳。
徐王府，徐天意回到自己的房間，整個人的情緒都顯得頗為詭異。
“徐客！徐客！我又沒讓他幫我，憑什麼到最後都是我的錯！”
徐天意緊咬著牙齒，因為憤怒，她整張臉都是變得有些扭曲。
一想到下午被鐘羽折辱的那一幕幕，她用力地捏緊身旁的床單，指骨泛白，眼眸通紅。
“難道那測試結果就能代表什麼嗎？他徐客到現在，在丹道上不還是一事無成？”
“想我在丹殿步步經營小心翼翼，為的就是獲得那破殿主的認可。”
“可從始至終，我在他眼裡都是妥協的產物，他根本從來沒有看得上我！”
“憑什麼！”
徐天意嘶吼著。
“憑什麼那個徐客要這樣羞辱我！”
“我堂堂王府郡主，難道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徐天意沒有注意到，在她情緒逐漸失控之際，一縷縷黑色的靈霧自其體內緩緩溢出，繼而在身後，形成一道黑影。
黑影猙獰卻深邃，印刻在燭火之下，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終於，一道聲音在徐天意腦海中升起。
“早就跟你說過，煉丹師就是一群毫無感情的畜生。”
“你努力了這麼多年，還不抵當初那所謂的一張測試結果。”
“這麼多年，你始終是可有可無的角色，如果不是因為那徐客，可能你早就被逐出丹殿了。”
“所幸你今天還有點血性，否則等來的，必然是丹殿的驅逐。”
嘶啞的聲音響起，徐天意卻並不意外，她低頭，竟無語抽泣。
“我……我也努力了啊，這麼多年我沒有一點放棄丹道的修行……”
“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錯的卻是我？”
“當初把徐客逐出王府，難道是我一個人的決定嗎？憑什麼要罵我……”
徐天意已然有些語無倫次。
“錯當然不在你，錯在徐客，在丹殿，在所有的煉丹師。”
“隻要你擁有讓他們恐懼的力量，不論是徐客還是丹殿，都會跪下向你認錯。”
黑影緩緩道。
聞言，徐天意緩緩抬頭，眼神逐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