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見到我本人,什麼感覺?”徐客側了側身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獨孤皎月看了徐客一眼,道:“比想象中年輕一些。”
“哈哈哈——”徐客笑了笑,不再多言。
“好了,彆聊了,一會兒吃完晚宴後就早些休息吧,過兩天金家的人就該來了。”秋青梅看了徐客一眼。
徐客點了點頭,稍事休整之後,便跟著秋青梅參加晚宴。
畢竟是秋族的二小姐,幾十年不曾回族,再加上徐客這個“二小姐之子”的出現,秋玄機直接是把秋族大半的人都召集在了一起。
這場晚宴,也是秋族近些年來為數不多聚得人數最多的一次。
席間,不少人都懷著好奇的目光看向徐客,麵對這種“盤問”,徐客也算是險而又險的過了關。
“表現不錯,沒有漏出什麼破綻。”晚宴結束後,秋青梅頗為滿意地笑道。
“真沒露出什麼破綻麼。”徐客不置可否地一笑,他可不認為秋族會那麼容易相信他的身份。
“這你就不用管了。”秋青梅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對了,那金家,什麼來頭?還有那吞噬戒,什麼時候給我?”徐客最關心還是那吞噬戒的下落。
“想要拿到吞噬戒,那就看你的表現了。”秋青梅挑了挑眉。
“至於金家……”秋青梅頓了頓,這才將以前的事情講給徐客聽。
“金家是遼朝南部僅次於我秋族的第二大家族,位於靈溪城。”
“三十多年前,我與金家的二少主金景鴻修行途中,路過黑山地塊,發現此地竟隱藏了一道靈脈,於是各自回族稟告,當時我秋族勢大,金家還隻是一個二流勢力,按理說我秋族完全可以將黑山直接拿下,但當時我堅持要讓金家參與進來。”
“老頭子無奈下,這才允許金家插足黑山靈脈開采。”
聽到這,徐客眉頭一挑,笑問道:“那金家的二少主金景鴻,與前輩你……”
秋青梅臉色一紅,倒是大大方方地點頭道:“我與那金景鴻自幼相識,他還曾經在一次獸潮中救過我,也算是……青梅竹馬!”
說到青梅竹馬四個字,秋青梅卻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一座靈脈價值可不菲,足夠讓一個家族迅速崛起了,老頭子不會不知道,但依舊同意金家插手,想必是你在其中做了不少工作吧?”徐客問道。
秋青梅點了點頭。
“當時我對金景鴻一心一意,為了讓金家能夠插手黑山的開采,我幾乎快要與父親斷絕關係,這才換得父親的鬆口。”
“一開始,我們也僅僅隻是讓金家參與部分區域的開發,但後來,金景鴻不知什麼時候勾搭上了禦王府的郡主,有了王府的乾涉,我們不得不再讓出一部分。”
“可金家得寸進尺,借助禦王府的勢力與我秋族立下賭約,當時大哥被困在帝都,如果不答應,大哥恐將有生命危險。”
“不得已之下,父親這才同意。”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我與金景鴻徹底決裂,我自知有愧於家族,這才遠走大隋,希望有朝一日我修行有成,能夠幫助家族贏下賭約,也算是彌補我當年的任性。”
聽著這些,徐客點了點頭,不過神色卻是古怪道:“前輩,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不愧疚呢?我感覺回到這秋族,你還是蠻高傲的麼。”
聞言,秋青梅臉色一紅,白了徐客一眼道:“你懂什麼,我這是……近鄉情怯!”
“行吧行吧。”徐客連忙點頭,“所以今年就是履行賭約的一年?”
“對。”
“可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家裡催婚讓我過來給你當擋箭牌的嗎?”徐客撓了撓頭,“你都給我整迷糊了。”
聞言,秋青梅不由得有些尷尬,她有些氣惱,揮著拳頭砸在徐客頭上,嗬斥道:“你擱這找樂子呢?”
“不敢不敢。”徐客捂著頭嘿嘿一笑。
“我要不這麼說,你能來幫我這個忙嗎?”秋青梅歎了口氣,“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對那吞噬戒感興趣。”
“你願意來,就是為了那吞噬戒吧?”秋青梅盯著徐客的眼睛,“那吞噬戒我秋族研究了近百年都一無所獲,你難道知道這戒指的來曆?”
徐客搖了搖頭,道:“不知。”
秋青梅知道徐客不願多說,她平靜道:“這麼多年吞噬戒我們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對我秋族來說隻能算是個擺設,你若真感興趣,此次幫助我秋族贏下賭約之後,便能得到。”
“不過你也不要覺得這戒指是好拿的,當年賭約規定,二十年後由兩族年輕一輩進行爭奪,勝者一方將獲得黑山地塊的所有權。”
“金家這些年一直為了這一天做準備,其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金吾悅,據說已經是太初境巔峰的修為,並曾有過與靈府境一戰而不敗的戰績,很是棘手。”
聽到這,徐客聳了聳肩,滿不在乎。
看徐客這般,秋青梅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這些年我修行一日不敢懈怠,就是為了這一刻,當年金景鴻敢欺騙我的感情,我必然要讓其付出代價!”
秋青梅說著,眼中彌漫著濃濃的恨意。
徐客識趣地不再多嘴,感情上的事情,他不好多問。
“不是說年輕一輩交手就行了嗎?怎麼前輩看上去還一臉擔憂?”
“以金家的秉性,如果他們贏了還好,如果他們輸了,你以為他們真的會善罷甘休?”
秋青梅聞言,冷笑一聲:“不把金家徹底打趴下,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徐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