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四肢酸痛,整個人如火烤般難受的黎靖宇終於是清醒了過來。
一醒來,黎靖宇第一時間就看見了老中醫正蹲在地上,手中拿著一把扇子衝著身邊的兩個爐子扇著火。
“今天要喝這麼多嗎?”黎靖宇問道。
聽見黎靖宇的詢問,老中醫笑了笑,道:“左邊這副是給你的。”
“給我的?我也沒病啊!”
黎靖宇有些疑惑。
甚至現在他的整個腦子都是混亂的。
他總覺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一個很詭異很可怕的夢,可他現在卻是想不起來。
地上的老中醫依舊保持著笑容,看向黎靖宇問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四肢脹痛,整個身體就像是被火燒一般難受?”
“你怎麼知道?”
黎靖宇一臉警惕的看向了老中醫。
而老中醫這時卻隻是拿出了一個新碗,將左邊中藥罐中煎好的中藥倒入碗中遞給黎靖宇,道:
“你功法抄錄如此心急,自然就要被功法反噬,你沒昏死過去就已經算你運氣好了。”
“什麼意思?”黎靖宇有些疑惑的問道。
見黎靖宇還不解,老中醫有些吃驚。畢竟這些東西一般來說都是常識,魔族之人能不知道的人幾乎沒有。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從哪來?”
“魔城。”
黎靖宇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魔城嗎?”
老中醫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情,隨即後笑容滿麵的解釋道:
“功法抄錄不似功法拓本,你在抄錄時總會有意無意的念上幾句其中法訣,即使你能保證自己不會念出法訣,可在你下筆時也已經處於篆刻狀態。
雖說大功法末法時期後,篆刻功法引出功法威能的秘技就已經失傳,但不代表沒有。
你說你一個壓根就不懂那本功法的人半天就抄錄完了那本功法,能不被功法反噬嗎?”
聽完老中醫的解釋,黎靖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後半夜確實是在抄錄完功法後昏迷過去的。
接過老中醫遞來的中藥,黎靖宇一飲而儘,雖然苦澀難咽,但在中藥入喉後,他的確感受到了自己四肢百骸火灼感的減緩。
“行了,三分鐘後那副藥就可以盛出來喂給那個女娃娃了。老朽有些事情忙,就先離開了。”
指了指地上剩餘的那副還在煎的中藥,老中醫交代一番後便匆匆忙忙離開了黎靖宇這邊的房間。
緊接著,讓黎靖宇不解的一幕就發生了。
老中醫在離開房間後,竟然是用鎖將黎靖宇和木琳玲兩個人關在了房間之中。
反應過來的黎靖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門外的老中醫,一邊拍打著房門,一邊問道:“大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朽懷疑你並非我魔族之人,此事我必須要上報城安司的人。剛剛你喝的中藥中老朽加了幾味麻醉的藥,你就老老實實給那個女娃娃喂完藥後好好待著吧。”
說完,老中醫便不再理會拍打房門的黎靖宇,而是朝著診所外走去。看樣子確實是去找城安司的人了。
見狀,黎靖宇無奈了。
這古人的安全意識絲毫是不比他們北疆鷹朝的公民安全意識差。
黎靖宇單純隻是露出了一點點的不對勁,這老中醫就直接去城安司上報,毫不誇張的說,這做法太誇張了。
看著反鎖的房門,黎靖宇也知道自己沒得出去的可能了,在給木琳玲喂完藥後,便拿出了自己母後給自己的功法《知人知麵半知心》感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