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有看著四的臉，“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我不怪你。”四的確發出聲音，可她的嘴唇絲毫沒動，烏有的興趣轉移，饒有興致的看著四，眼睛一瞥，看到二十一和十五在看她倆。
“你們過來！”
兩人不解其意，烏有說：“之後我們一起執勤，又不像之前必須成一個隊列，認識一下！”
四覺得烏有瘋了，閒著沒事乾這種事，烏有興致挺高，與他們樂嗬嗬的聊天，知道一類特彆的腳步聲傳來，烏有立馬站回去，並讓他們也站回去。
領頭人掃視一周，盯了所有人，提醒他們，“不要講話，安靜的做好本職工作。”
烏有閉上自己的嘴，就這麼安靜的觀察、安靜的站崗，烏有發現實驗室不得了，從細枝末節裡便能看出它的殘忍。
尤其是育飼場，老是從高處飄下慘叫，很輕很尖銳的叫聲，烏有記得，那裡是白色的，有門，看不到裡麵，走在那裡的時候感覺聲音都被吞沒，領頭人帶路也是匆匆略過。
到底是有多痛苦，才會有這樣的叫聲？
那一次的參觀算是幸運的，現在守在這裡的她們沒有機會，烏有每天站著沒事就是觀察，和在腦子裡回想那天路線，並規劃逃跑路線。
還有這口罩之上的一雙雙眼睛，她都記得。
終於到了烏有休假的日子，她這幾天天天看休假表，滿懷期待，天天在四麵前念叨自己要休假，拿著休假表在四麵前晃，指著代表自己的序號一說：“我終於可以休假了！要是一周從星期天算起的話，我都已經休第二次假了，可惜他排假星期天是第一位，放假卻是星期一開始。”
每次到了這時候，三會陰陽怪氣的說：“不這樣，二怎麼當第一？”
烏有裝蠢，大讚三，“我都沒想到，你好聰明！”
三隻是倨傲的笑，“比起你，誰都是聰明的。”
烏有開心壞了，三這麼工於心計的人都覺得她是傻蛋……希望四能注意到十五和自己是同天休假，最好能搞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渾水才好摸魚。
放假當天，晴空萬裡。走之前她特意挑了一天去觀察c班，主要以三為觀察對象，發現他們或多或少出現了情緒和身體上的異常，這裡很奇怪，烏有裝傻的這些天以為自己真成傻子了。
所以她特意裝了一點飯菜和水，將東西藏好，從劉蒙那裡拿上手機和行李，在寢室換上自己的衣服，工作人員開了小門的閘，她一眼就看到了文倩的身影，她開心的抱住文倩，“我終於見到你了！真的是救命！”
“我跟你發了好多條消息你都沒回！”
烏有一個跨步坐上摩托，趴在文倩肩頭，“啊——手機被沒收了，我感覺好像何老師收手機的樣子。”
剛說完，烏有就感覺這對話不太好，“我……我現在坐的車真不錯，流線型的車身、車技高超的騎手，簡直是我的福氣！”
“好啦！”
烏有在心裡默著分布圖和眼睛，風騁電馳，一路的風特彆喧囂，直到來到小兩居底下。
一進門，她看到了樂清，隻一個眼神，樂清就知道烏有想乾嘛，樂清亮出自己的兩條胳膊，表明來意，將烏有帶進其中的一間臥室，黑漆漆的讓人害怕。
開燈後，樂清退出，烏有看見甘渭合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候，“選在這裡不好，你想見我，可以讓文倩騎車帶我去其他地方，比如野外。”
甘渭合沉默著看向她，烏有讓樂清給她拿紙筆，很乾脆利落的開啟靈魂畫手的一天，畫完三十幾張紙，把腦袋裡記住的全給騰了出來，又從身上掏出藏起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