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果然放大膽,以致這個無人打擾的下午足夠瘋狂。
腳趾蜷縮、氣息熱烈,小空間裡彌漫著他們相愛的味道。
再沒有比寒冬臘月、一起躲在溫暖被子裡做情人愛做的事,撫/觸彼此皮膚,更酣暢淋漓的事了。
明笙沉沉浮浮,如飄雲上,又陷落在雲水之間,眼前有一道閃耀的白光劃過。
然後便從雲端墜落。
兩人很久沒有那麼投入了,做了睡,睡醒
又做,直到窗戶黑了,能量耗儘,饑腸轆轆。
明笙腿腳不方便,便叫了外賣,一起額頭碰額頭,分吃一碗熱騰騰又分量十足的麻辣燙。
“昨天為什麼哭成那樣?”
傅西洲蹙著眉頭,想不明白她昨天為什麼哭得那麼慘。
“我惹到你了?”
明笙垂眸不語,有些意興闌珊。
家裡那點芝麻大小的事,其實並沒有跟他分享的必要。
傅西洲早就看不慣繼母冷待她,以致傅家那麼多傭人阿姨,他對湯蔚茹最冷淡,湯蔚茹抱怨過好幾回。
明笙隻是感到心寒。
繼母對她區彆對待,她可以忍受,因為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意味著雙方的情感聯係是薄弱的,她們隻是熟悉的陌生人。
最令她心寒的,還是父親明江。
明笙很想問問他,全家福唯獨少了她,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沒有覺得有任何一絲的不妥之處嗎?
即便湯蔚茹不認同她是家庭一員,明江能答應下來,已經是一種變相的傷害。
明笙受傷很深。
“因為被砸得太痛了,腳也崴了。”
她避重就輕,封閉心扉,又很內疚地瞥他,“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急哄哄提前飛回來的嗎?”
被她用那樣小心翼翼求證的眼神瞥著,傅西洲麵色劃過尷尬:“注意你的措辭,我才沒有急哄哄,明笙你以為誰啊,我怎麼可能為了你這個愛哭鼻子的小透明,坐紅眼航班轉機飛回來。”
明笙聽了不高興,恃寵而驕,難得無理取鬨。
“不是為了我這個小透明?那你為了誰?你晚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約會?”
傅西洲張口結舌,被女人如此快的變臉而吃驚。
“喂,講點道理,我除了你,還會有誰?”
明笙就是不要講道理:“那你急哄哄的,是為了拐我回來這裡,做那種事嗎?”
傅西洲完全被她打敗。
黑著臉傾身過來,封住她那被辣得嫣紅豔麗的唇,一頓蠻橫深吻,穩得她氣喘連連,沒有餘力再無理取鬨。
兩片唇瓣意猶未儘分開,視線卻戀戀不舍膠在一起。
明笙臉頰白裡透粉,用嘟嘟囔囔掩飾亂了節奏的心跳,“下次不許吃完麻辣燙親我……”
傅西洲早就沒心情吃什麼麻辣燙。
他目光灼灼,隻想吃了眼前秀色可餐的她。
再次探身,按捺不住淺琢一下她的唇。
“下次不可以那樣子哭了。”他柔情似水望著她,“我以為誰欺負了你,所以要趕快飛回來給你撐腰。”
“你雖然是個小透明,但隻能被我欺負,彆人都不行。”
明笙揚著清甜的笑意,眼中有他:“那我欺負你呢?可以嗎?”
“可以欺負。”傅西洲語氣確定,出手刮了一下她精致的鼻,“但我會討回來。”
明笙托著下巴甜笑,不說話了。
因傅西洲提前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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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當當的行李回到國內。
明江去機場接她回來。
明笙卻不知情,她正要回校,在房間裡收拾回校的衣物,這段時間不打算回來了。
明江打了個電話給她。
“笙笙,還在家嗎?”
明笙回答在,明江忙不迭說:“那你來主樓客廳一趟,夫人剛才提起你,說想見見你,你彆耽擱,不可以讓夫人等你。”
夏新雨正在床上打遊戲,多多少少聽到通話內容,和明笙對視一眼。
“我這回嘴巴緊得很,誰都沒說。”她第一時間撇清。
明笙放下包,有些發愣:“夫人要見我。”
夏新雨扔了手機,“你的意思,她察覺了?”
“不知道。”明笙茫然,“可傅西洲提前跑回來了。”
徐茵氣質雍容端坐在客廳之中,明江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有問必答。
“笙笙也沒事,就是前兩天一個人在家摔著了,腳踝腫得老大一塊,這幾天讓她彆走動,這孩子閒不住,說要回學校繼續找工作。”
徐茵正有條不紊在插花,聞言出聲:“你這大女兒平時挺穩當,但明江啊,你做爸爸的,應該多操心,否則以後就有心煩的時候了。”
老實人明江附和:“夫人說得是。”
“你也是糊塗。”
徐茵淡漠掀起眼皮,不怒自威,“明明在傅家這棵大樹下麵靠著,還讓親生女自己找工作,一個沒背景的年輕人,她能找得了什麼合心意的工作?”
“家裡孩子不太爭氣,本來不想再麻煩先生和夫人的。”
一旁的明江聽得心驚肉跳,又逐漸悟出弦外之音,搓著手欣喜不已:“夫人要是覺得我家明笙有用,我們求知不得,聽憑安排。”
徐茵笑了笑:“這孩子我挺喜歡,是個可用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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