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
她音色嫋嫋曼妙,媚眼如絲,“這幾年我什麼都缺,唯獨最不缺男人。”
“比你高大,比你持久,比你吻技更精湛的男人,我在巴黎都見識過享受過,怎麼樣?我跟他們的故事,你想聽嗎?”
傅西洲唇線抿直,眸若寒冰。
額角青筋畢現,眼中怒火仿佛隨時會朝明笙撲過來。
“你閉嘴。”他沉沉警告。
明笙早就豁出去,她偏不閉嘴。
“承認這世上有男人比你強很難嗎?”
她伶牙俐齒地挑釁,冷豔魅笑,專往他痛處戳,“我去外麵闖蕩了一番,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就是有男人比你……”
“唔……”
不服輸的小嘴被凶猛封住,被二言兩語激怒的男人猶如發狂的林中凶獸,劈頭蓋臉覆上來,遮蔽天光,隻讓她沉浸在他帶給她的陰影裡。
明笙劇烈掙紮,不死不休,完全不肯給他再次侮辱自己的機會。
雖然緊貼在一起,可這根本算不上吻。
或者說撕咬更合適。
舌/尖打架,就連牙齒都加入亂鬥,兩人緊貼的口腔中再次彌補開一股濃濃鐵鏽味。
疼痛感直衝天靈蓋,可同時又爽得頭皮發緊,誰
都不肯先投降。
明笙到底是女人,
在這場比拚力氣的拚鬥中漸漸露出頹勢。
她呼吸急迫,
需要氧氣。
傅西洲趁勢追擊,危險的唇遊離到她細嫩脖頸,再近一點,就能一口咬在她的青色動脈上,一解多年鬱氣。
他張口,牙關咬緊,明笙“啊”一聲輕呼,倒吸涼氣,感覺到脖上傳遞到大腦的微小痛意。
又癢又痛,帶著隱而不宣的快意。
望著細膩白皙皮膚上的那團旖旎紅暈,傅西洲陰翳雙眸滲著寒意。
這是他刻下的印記。
以後誰敢動他的東西,都會付出代價。
“身經百戰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他的嘴唇湊到她耳邊,報了一個酒店房號,“這周日到這裡來,讓我親自試試,你說的是真話,還是……”
他低低一笑,喑啞嗓音撩人,“在撒謊。”
明笙麵紅耳熱。
“傅西洲,你夠了!”
再禁不住這樣的挑弄羞辱,氣血一湧而上,想都沒想,明笙衝動地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傅西洲的臉歪向一邊。
場麵靜滯,緊繃到極點。
明笙無法忽視右手的觸感,隻覺得掌心充血,她唇色發白,控製不住地輕微發顫。
傅西洲被扇了一耳光,原本輕佻的表情倏然變得陰狠乖張,嘴角微微抽搐,眼神淩厲如刀。
果不其然,明笙被嚇到,戰戰兢兢推開他就要跑。
卻被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地拽回來,抵在牆上。
“做事那麼絕情,怎麼?又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他眼神狠絕,恨不能一口吃了她,“我的人生被你攪得一塌糊塗,你還妄想和彆人雙宿雙飛,過自己的好日子,你做夢!”
明笙驚懼,完全被他壓倒性的氣勢所震懾,聲音發抖:“傅西洲,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周遭靜謐無聲,傅西洲冷笑著威脅,低啞的聲音徘徊在明笙耳邊,帶著幾分病態癲狂。
“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的未婚夫有生之年,嘗嘗破產的滋味。”
“一個市值幾個億的小公司,我有的是辦法玩它。”
“你,你彆亂來。”
明笙沒想到他會那麼極端,四年過去,卻還是完全不放過她。
“想我不亂來,就要看你怎麼做了。”
傅西洲慢條斯理地用手拂過她細膩猶如剝了雞蛋的臉頰,漆黑的雙瞳倒映明笙惶然不知所措的小臉,神色冷肅又得意,“想要跟彆人結婚,那就讓我先玩膩了再說。”
他冷清湊到她臉頰邊,“反正爬我床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乾了。”
這輕佻的話語激起明笙骨子裡全部的怒意。
這怒火焚燒理智。
她高抬下巴,深呼吸,凜凜然地高貴睨他:“正是因為爬過一次你
的床,
我發過毒誓,
這輩子不可能有第二次。”
“傅西洲,我正式通知你,你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彆奢望我再求你一個字。”
見他變了臉色,暗沉沉地盯著她,她頰邊泛起一個冷豔微笑:“一個林頌算什麼,你想整死他就整,關我什麼事。”
“一個林頌破產了,大不了我再找一個陳頌,臉在江山在,就算到四十歲,也多的是有錢男人搶著娶我。”
被逼急了她也能咬人,同樣發狠,“你敢再碰我,出了這門,我就去派出所報警告你騷擾。”
“你雖然有錢,可你這樣的富豪,應該挺在乎名譽的吧。”
她笑嗬嗬地踩他痛腳,“魚死網破誰不會,有種你來。”
傅西洲好整以暇地凝視她。
幾乎無法從這張動人卻倔強的臉上,找到昔日那個女孩軟弱無依的模樣。
可真有意思。
這些年她在巴黎倒是沒有虛度光陰。
他幾乎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再沒有蠻橫地以體力壓製,他難得紳士地退開,明笙見狀,驚弓之鳥一般地和他拉開距離,迫不及待往入口處退。
再往下是一層階梯。
她腳步慌亂地往樓梯下方奔去,隻想最快速度地離開這裡。
離他越遠越好。
“明笙。”
身後傳來振聾發聵的男聲,她心顫不止地回過頭。
樓梯上方的男人雙手散漫插著褲兜,猶如君王駕臨,居高臨下俾睨著他。
窗外,黑暗籠罩大地。
他也蛻變為她的黑暗,可以輕而易舉奪走她的光。
“沒有人可以在傷我的同時,不付代價地得到幸福。”
他望著樓下渺小卻如臨大敵的她,氣定神閒地宣布,“我跟你的遊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