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一愣,第一反應是被嫌棄:“我身上有味道?”
“不,你是香的。”
傅西洲琢吻她發絲,嘴角泛開一個淡笑,“隻是你需要讓熱水幫助你鬆弛神經。”
明笙覺得有道理。
整個晚上她確實太緊張了,和驚弓之鳥沒有分彆
事實上,她也想香噴噴的,舒展身體出現在他眼前。
她踮著腳尖,身姿輕盈去臥室衝澡,傅西洲依舊坐在狹小的沙發上。
在進臥室之前,她回眸,嘴角彎著,遞送一個晨露般清澈的眼神,眼底有萬千星辰在閃爍。
“去吧。”
傅西洲嘴角同樣彎著。
明笙去了浴室,很快裡頭傳來水滴濺落的聲音。
客廳的牆壁上,有男人寂寥的背影。
上回匆忙上門,明笙又是狐疑防備的態度,傅西洲沒有仔細觀察她的小公寓。
現在深夜坐在她的家,他終於能夠大大方方打量。
很小,但卻非常溫馨女性化的空間。
矮櫃上擺著一些她淘來的各地藝術品,牆上掛著很多副小相框。
分開的這些年她應該旅行去了不少的地方,她在海邊綻放濕漉漉的笑顏,蹲在薰衣草叢中間,也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在古老的圖書館裡神情凝重地學習看書,桌旁邊堆了厚厚一遝書。
傅西洲清晰地看到一個女人由內而外的鬆弛。
這些年,不難看出她很辛苦,但也很自由,很快樂。
這些自由和快樂,並不是他帶來的。
他突然理解了她的執意出走。
玫瑰隻有在陽光的照耀和雨水的澆灌中才能綻放野性
堅韌的美。
而他曾經隻想將她安放在溫室裡。
長睫遮住眼底眸色,室內昏暗的光線打在他身上,陰影和燈光交彙處,是他那張輪廓流暢冷峻的側顏,往下,凸起的喉結男人味十足,格外性感。
他站起來,身姿挺拔,步向陽台。
深秋的巴黎,已經開始蕭瑟。
冷風吹拂臉頰,冷空氣灌入肺腑,有一種近乎於疼痛的沁涼感。
突然想抽煙,想要肺腑體會燒灼感,讓他再疼一些。
他掏出包裡的煙,抽出一根斜叼在口中,摸了摸全身的口袋,才發現沒有帶打火機。
把這根煙粗暴扯下,扔在腳下碾了碾。
又冷冷清清在夜幕裡站了一會兒。
聽到臥室裡傳來吹風機的沙沙聲,他驀然意識到什麼,轉過身,手插著兜,氣質沉鬱步向門口。
明笙恰在這時,吹乾頭發,出水芙蓉般開門出來。
她穿著絲質吊帶睡裙,睡裙主打舒適親膚,領口偏低,一片雪膚玉肌很吸睛。
兩人的視線不期然地撞在一起。
明笙陡然愣住。
他的身體朝著門,顯然正要走。
“你……”
她小巧的耳垂泛粉,無論如何張不了口。
傅西洲清雋分明的眉眼帶著克製的淡笑,卻又有無形的疏離感:“早點睡,我回酒店了。”
明笙紅唇抿緊,目視他離去的背影,倔強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隻是眼尾已經泛起隱隱的水光。
傅西洲走到門口,沒有立即開門出去。
而是停了一會兒,發現背後的靜謐,又遲疑地轉過身去。
兩人目光再度對上。
他也清晰地看見她眼底蘊著的點點淚光。
“怎麼哭了?”
他不做他想地回到她身前,伸手去擦她的眼尾,動作仍舊帶著嗬護和小心翼翼。
他又變成那個明笙熟悉的傅西洲。
明笙清淩淩的眼睛看著他,悶聲不吭,任由他擦。
“你走吧。”
她拗著一張漂亮乾淨的臉蛋,生氣地突然回身。
傅西洲想也沒想,在身後一把抱住發脾氣的她,將她毫無縫隙地禁錮在懷裡。
他低頭,鼻尖嗅聞她頸間縷縷香氣,癮/君/子一般深陷在她的女人香裡。
“彆生氣。”他嗓音隱含痛苦,“我不走。”
明笙能夠感覺到他攀升的體溫。
還有他喉間的隱忍克製。
“傅西洲,你不要我了嗎?”
她聲線顫抖地發問。
想起熱吻途中他的戛然而止,他欲言又止的神情,還有最後離去的背影。
這並不是那個她記憶裡總是橫衝直撞,做什麼都很痛快的傅西洲。
他終於變成了一個拖泥帶水的紳士。
究竟是誰的錯呢?
明笙知道,兩人有今天,跟她脫不開乾係。()
她也在被痛苦撕扯,急躁地扭身想要掙開他,把他趕出去,然後悶在被子裡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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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傅西洲卻更緊地抱住她,像是恨不得把她嵌入身體裡去。
“要的,明笙,我要你,瘋了想要。”
他堅定卻又滿含痛楚地低聲回答,“可是我不能,我再不要你為了感謝我,給我你的身體,我們有過錯誤的開始,我不想重蹈覆轍……”
“我來巴黎,從沒想過要再挾恩圖報,已經混賬過一次,我不想四年都沒有長進。”
他聲音悶悶的,顯然也深受困擾。
明笙終於靜下來。
她微涼的手慢慢抬起,覆在他手背上。
偎著他的胸口,他們的心臟終於有了共鳴。
她轉身,一雙平靜剔透的眼睛,像被冰雪浸潤過的琉璃。
眼底深處,有瀲灩的波光。
同樣的,她也看見了他眼底深藏的壓抑。
她踮起腳尖,如玉的雙手摟著他的脖頸。
“可是傅西洲,再優雅的紳士,也隻配站在門外,得到我的一句謝謝。”
“可是我讓你進來了。”
“我今晚一點都不想謝謝你。”她眸光好似一汪春水,蕩漾著柔媚眼波,“我隻是想你,想你的吻,你的身體,一切。”
“你……願意給我嗎?”
傅西洲眉眼漆黑望著她,並沒有給出回答。
他隻是眼底浮起洶湧,神色冷凝,打橫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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