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安安,我的女兒,彆走,請你留下來聽媽媽解釋好不好?”江秀月雙手緊緊的抱住顧安安,她一邊向女兒道歉一邊希望女兒能留下來聽她解釋。
顧華深攬住妻子的肩膀安撫著她,隨即他大跨步走到顧安安的跟前,目光與她對視著,“安安,這個事兒不怪你媽媽,全是爸爸一個人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
當年......是我帶走了你媽媽沒去顧家帶著你一塊走,你媽媽是無辜的,她當時整個人陷入昏迷,對外界的事物沒有任何知覺,等她動完手術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之後的事兒了......”
他沒有半分隱瞞,將當年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包括他一開始不知道顧安安是他女兒一事,也一並給說了出來。
哪怕是女兒恨他,甚至因為此事不願意認他這個爸爸,他也認了,但是他希望安安能夠原諒她的媽媽,給秀月一個彌補她的機會。
“姐姐,你可以原諒爸爸媽媽嗎?我把我存的零花錢全給你。”這個時候顧錦抱著他的存錢罐走了過來,他抬頭望著自己的姐姐,將存錢罐遞到顧安安的麵前,眼眶紅紅的,“其實這些年爸爸媽媽心裡很苦很苦的,爸爸媽媽和外公外婆還有舅舅舅媽他們一直都在想辦法回去接你,可......我們根本就回不去啊。”
說到這兒,向來特彆堅強的顧錦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姐姐,不光是爸爸媽媽很想你,小錦也特彆特彆想你的!自從我會說話開始,媽媽每天都會帶我去畫室裡看畫,她指著那些畫像告訴我,畫中漂亮的小姑娘是我的親姐姐,整個畫室裡全是關於你小時候的畫像,有很多很多,但凡是我們住的地方,全部有掛滿你的畫像。
而且媽媽因為太想念你,覺得對不起你,加上她擔心你在國內過得不好,所以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每天都要喝好多苦苦的藥,前些日子醫生伯伯說......說媽媽的病再得不到心藥治療,身體就會越來越差,很有可能......”會離他們而去。
一想到這個,淚眼一下子就猛的往下掉了,他趕緊用手抹了抹,卻發現抹越多,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得,掉個不停。
偏偏小家夥還乖巧懂事的要命,不吵也不鬨,咬著嘴唇默默掉淚哭泣的樣子,把人的心都疼壞了。
顧安安整個人被江秀月從身後緊緊的抱著,動彈不得,因此她隻能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哽咽著出聲,“彆哭了。”哭得人心揪疼的緊。
那溫柔而又透著哽咽的安撫聲,讓顧錦一下子呆愣愣地睜大了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隨後他驚喜不已地看向顧安安,“姐姐!你這是承認我了對嗎?我是弟弟哦,跟你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哦!”嗚嗚,他姐姐的手掌心好暖好溫柔喔,讓他一下子更想哭了。
並且還是放聲大哭的那種。
顧安安,“......”
眸子微不可察的閃動了下,發現這小家夥真的很會鑽空子,明明她隻說了彆哭了這三個字,結果卻硬生生的被他給理解成了另外一層意見。
不過,小家夥和江秀月還有這個男人的一席話卻讓一直緊咬著牙關的顧安安也控製不住地哭了出來,淚水一顆顆的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