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了也好,如若不然,他家那個母老虎的眼神都快要將他給射成篩子了。
想著老婆子的警告眼神,還有老幺的欠扁模樣,趙誌遠就感到頭疼不已,他覺得自家的一老一小肯定是魔障了,一天到晚的總在幻想著不切實際的事兒。
人家城裡來的顧知青就好比那天上的天鵝,是他家這個癩蛤蟆能叼得到的嗎?
做青天白日夢還差不多呢!
總而言之,在趙誌遠的眼裡和心裡,趙明宇做下白日夢還行,可若真要叼得天鵝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
“好的,謝謝村長!”
顧安安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她又和趙家母子道謝道,“大娘,剛才謝謝你能出麵幫我作證!還有......這位趙同誌!多謝你們的理解!”和大義滅親!
禮貌的道完了謝,她又朝著仍坐在那兒不依不饒的婦女看了一眼。
彎腰將旁邊的鐮刀撿了起來,然後走到那名婦女的跟前,將鐮刀往她麵前一放,啟唇,“給,要死很容易的,把脖子往這把鐮刀上一抹,鮮血咻的一下,就飆出來了,再不濟呢,還可以往石頭上一撞,砰的一聲,小命就沒了......”
懶懶的嗓音一落,在一眾人那膛目結舌的目視之下,卻見顧安安若無其事的走了。
......
老天爺啊!
這姑娘......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這邊,大夥兒還處在震驚之中一時半會的回不了神,而另外一邊,顧安安則已和蕉雨、劉曉惠心情舒暢地回到知青院了。
她先去洗了一下手和臉,這才找了張凳子坐下來。
看了一眼兩個愣住的人,她挑挑眉梢,“怎麼了?你們倆個這麼看著我,是我臉上長出花兒來了麼?”
“簡直比那長花兒都還要驚人的。”蕉雨抬手狠狠揉了一把臉,才道,“安安,你剛剛的那句話直接驚呆了所有人!你就不怕......她真拿起鐮刀割下去啊?”那樣可就攤上人命了呢。
不劃算!
“不會。”
顧安安偏了偏頭,淺然一笑的莞爾,“她們那對妯娌倆,一看就是既貪生怕死,卻又很喜歡欺軟的女人。
遇到好欺負的,那人在她們手裡,肯定是落不到好,可她們千算萬算,算漏了我們不是軟柿子,不可能傻乎乎的任由她們欺負。”而且對待那樣的人,她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隻有弱者,才會選擇忍讓,才會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真正的強者,則看的是拳頭,誰的拳頭最硬,那誰就是王!
而她,正好從來都學不會軟弱二字。
劉曉惠張了張嘴,猶猶豫豫了好半響才說,“那......如果村長他們倆口子幫親不幫理,一心要站在他們的兒媳婦那一邊呢?你又要準備怎麼做?你剛來下鄉就得罪了人,真的不怕嗎?”
“唔.....”
聞言,顧安安歪著腦袋想了想,“怎麼說呢?那位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