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
聽到這話,顧建國不禁淡睨了她一眼,覺得這婆娘今天早上奇怪得很,就好像腦子忽然變得不正常了一樣,講話顛三倒四的,明明
刹那間,顧建國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公,他瞪圓了雙眼,眼目緊緊地盯著碎鏡子裡的那道身影,額頭上的字跡和那一頭被剪掉的發型,極為刺眼。
“那個小畜生!!”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道格外憤怒的咒罵聲才從他緊咬的牙齒縫隙裡溢了出來,“早知道她這麼不是個東西,當年她娘一生下她,老子就直接掐死她算了。”
連自己的親爹都下得了狠手,這種孽障還要來做什麼?留下來專程跟他對作,好早日氣死他嗎?
劉美娥聽到他的怒吼聲,腦子也跟著轉過彎兒來了,她一臉詫異地道,“你的意思,我們的頭發是是顧安安弄沒的?”
老實說,剛才她還真沒有往顧安安的身上去想,畢竟那賤丫頭今早就已經下鄉去了,從此以後都沒有機會回城,隻能窩在那苦哈哈的山窩窩裡當一輩子的鄉巴佬。
然後在那鄉下找個沒有文化的泥腿子結婚生子,當一輩子的窮苦丫頭,每天過著被公婆和丈夫折磨的淒慘日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像她的兩個親生女兒,姐妹倆都嫁了戶好人家不說,還不用下鄉當泥腿子,今後更是有享受不儘的榮華富貴,多好啊!
但現在聽到顧建國這麼一說,她也不得不懷疑起顧安安來了,特彆是想到那臭丫頭的性格一下子變得詭異得很,劉美娥就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顧建國臉色陰沉,手中的鏡子把手都快被他給捏碎了,“不是她,還會有誰?”難道是外人大半夜的跑來他們顧家使壞不成?
劉美娥急得在屋子裡轉轉打轉,對顧安安那個喪門星是又惱又恨,“那我們現在可怎麼辦呀?這馬上就該去廠裡了,沒有頭發,我.我.”
說到這裡,她立即想起了最重要的事兒來,於是看著顧建國說,“對了,你趕緊看一眼現在幾點鐘了?彆一會兒上班遲到,就麻煩了。”
“還能有幾.”顧建國一邊氣惱不已地說,一邊朝著自己手腕的看去,當他看到了那空當當的手腕之時,隻覺眼皮一跳,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腦門突突狂跳,壓下心底的不好預感問劉美娥,“我的手表呢?被你取下來放哪裡了?”
劉美娥一下子被他給問懵了,抬手指著自己,“你問我?那手表不是一直都被你戴著的嗎?.”
說話間,她的視線也朝顧建國的手腕看了過去,登時,一雙眼珠子幾乎就快凸出來了,“天呐!你的手表呢?去哪兒了?”
可千萬彆告訴她,那塊才換了兩年不到的梅花手表被顧安安那個死丫頭給順走了啊?
若不然,她肯定會被氣的當場吐血而亡的。
下一秒,顧建國帶著極重的咬牙之音便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你覺得呢?”不是那混賬玩意兒拿走了,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