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巧的是,就在第二天上午,沈小姐寄來的書信到了,她在信中提及她遭險人迫害,恐將有性命之憂,唯有我們能夠救她孩子一命,因為那幾年,她和我家老婆子認識的事兒,沈小姐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其中包括她丈夫。
當年沈小姐一路喬裝打扮趕來川省,到的那天晚上是我們倆口子去接的,當時她麵色蒼白,身上血淋淋的傷得很重,她懇請我家老婆子幫她接生,說是她快不行了,然後等到她把這個皮箱子交到我們手上,懇求我們收養明宇,她人.就沒了.”
時隔二十多年,再次回憶起當年的往事,就仿若昨天一般,還是那樣記憶深刻,觸目驚心。
此時,陳桂芝激動的情緒也平複得差不多了,聽老頭子提起往事,她很自然的也想起了那晚見到沈婉清的情形。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使人感受極深,而且當時那個廢棄已久的山洞裡,氣氛令人驚駭緊張到了極點。
現在回想起來,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驀地,陳桂芝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我剛生下幾天的孩子沒了,這心頭揪疼的不行,沒想到第二天突然收到沈婉清來信……明宇是我親手接生的,那時候他可小了,我連著拍了幾下,他才發出幾聲小小的哭聲,從那以後,我發誓明宇就是我的親生兒子,所以這些年,我給了他雙倍的母愛。
至於明宇親娘,我們倆口子當時把她給埋在了山裡,每年都會偷偷的帶明宇去祭拜,沒敢告訴他真相,隻是告訴他,那是一個對他非常重要的親人”
對於趙明宇,她是打心底裡疼愛著,完全就是當趙明宇是她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親兒子,對他比對老二老三還要好,從小到大就護著寵著,絕不允許外頭的人說他半句不是。
疼愛二十一年的兒子,現在突然跑出幾個人要來認他,坦白說,這一時半會的,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顧安安靜靜的坐在趙母身側,聆聽著他們倆講述起當年的情況,她內心翻滾得厲害,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說真的,她感覺這個故事簡直比那後宮爭鬥的情形還要動人心魄了。
不過
“趙叔,既然明宇哥親娘沒有將她和大娘有書信往來的事兒告訴家裡人,也沒有讓其他人知道,那麼他們是如何得知明宇哥是在這川省洪縣的呢?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過了二十一年才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很怪異嗎?”
說著,她頓了頓,繼而又道,“而且,既然連明宇哥親人都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那麼另外那一批人呢,難道他們沒有發覺嗎?前些日子縣城黑市突然被查,正是新京那邊有人特意打電話過來安排的。
他們既已知道明宇哥生活在趙家村,那為什麼沒有派人前來趙家村尋找這個皮箱子?按理說,這箱子裡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可他們竟然連半點動靜都沒有,這又是為何?”
對方究竟是懷著怎樣的目的?
難不成對於這些人來說,身份玉佩比箱子裡的東西還要重要不成?
還是說因為趙明宇的存在直接影響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或是地位!
地位?私生子?亦或者是趙明宇親爹後頭娶的那個媳婦所生的兒子?
“壞了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