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散發著明晃晃的寒光，已經快把這名高貴的巔七牛仔給嚇尿了。
“選吧，選一把趁手的，然後我命令你，自己把自己給活剮了。”
“不是，你等等，深淵……深淵大人，如今契約生效，以後我可以一直給您當狗，您完全可以隨便利用我。一旦我有一點背叛你的想法，你隻需心念一動，就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咱就是說，犯不著把事做那麼絕，好歹我也是個巔七，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嗯，聽起來倒是不錯，如果我真的隻是個為楊天報仇的朋友，或許就答應了。不過很可惜，我是本人……”
楊天說著，當著牛仔的麵，摘下了他的麵具。
當這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牛仔眼簾，直接驚得他說不出一句話。
“楊……楊天……你怎麼還活著？又怎麼可能還活著？”
牛仔這副難以置信的神情，與當初的守墓人簡直是一個德行。
楊天笑道：“看到我很驚訝嗎？那個守墓人當時也是那麼驚訝的，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既然你倆是一條船上的，不如我行行好，送你去見他吧。”
“不……不……這不可能！”
牛仔的腦子此刻感覺都要炸了，死得那麼透的人，為什麼還能活著站在自己麵前。
並且在下一刻，牛仔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今天絕對是必死無疑了。
他氣急敗壞地對著白奕喊道：“白奕，你也彆想好過，我雖然要死了，但至少還能拉你一個當墊背的。”
這也是這名牛仔，現在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地方了。
白奕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揚，緊接著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根本不在乎，換句話說，是我根本不會死。”
牛仔癲狂笑道：“你在幻想什麼呢，你以為這家夥會念及什麼昔日舊情，對你網開一麵嗎？你彆忘了，你的命現在也是他的！”
緊接著，他又望向楊天：“楊天，這家夥才是當初親手殺了你的人，作為你的好友他可是背叛了你，所以一定要讓他死得比我更慘！”
白奕對著楊天，臉上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沒關係，他當初既然願意把命給我，我自然也願意把命給他，他要殺要剮，我可沒有一句怨言。”
此刻，站在一邊看著牛仔發瘋的楊天突然說道：“有一件事你可能搞錯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和他一直是一夥的，何談背叛一說。”
直到這一刻，牛仔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從死亡的恐懼與掙紮中，恢複了一絲理智。
“什麼？一夥的？這怎麼可能？”
“費了那麼大勁，總算能把你整死了，也真是不容易啊！”
“所以，你倆之間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都沒有反目成仇。無論是一開始的背刺，還是剛才對局中的全力一戰，全是演給我看的？”
“你這不是都知道了嘛，看我對你多好，都沒讓你做個糊塗鬼。遺言說完了吧？說完可以去死了。”
隨著楊天心念一動，他已經下達了一條死命令，要求牛仔必須活剮自己，直到鮮血流儘死亡。
第五規則依舊是這個世界的最強大的東西，巔峰七階同樣不得不臣服於它。
在規則的強行驅動下，牛仔不受控製，舉起了桌上的刀子，捅入了自己的身子，一邊哀嚎，一邊進行切割。
楊天欣賞著牛仔這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神情，一時間有些後悔，當初讓守墓人死得太容易了。
明明那守墓人和自己怨恨才最深，應該先把他千刀萬剮了，再把他給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