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都建立在姐姐還喜歡他的前提之下。
如果連那點微乎其微的喜歡都沒有了,那他和那個可憐的未婚夫又有什麼區彆。
辛姒雖然沒有讀心術,但是看到江鳴珂那副沮喪失落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垂著耳朵的委屈小狗,她多半也能猜到江鳴珂在想些什麼。
她隨手把香檳擱到了旁邊的桌台上,仗著四下無人,那雙柔軟白皙的手臂像藤蔓一樣環住了江鳴珂的脖頸。
江鳴珂猝不及防和她拉近了距離,他害怕辛姒跌倒,下意識摟住辛姒的腰,耳根在一瞬間變得通紅,結結巴巴道:“姐……姐姐,怎麼了。”
“這裡也有我的作品,要不要猜一猜,或者你告訴我……哪一幅畫的最好。”
“如果你猜對了,或許我可以給你一點獎勵。”
辛姒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極了海上誘惑漁船的塞壬,外麵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滴有節奏地濺落在落地窗上,外麵大雨傾盆,可是他們兩人卻親密相依,彼此汲取著對方溫暖的體溫。
江鳴珂幾乎要暈眩於其中,他許久才分辯出辛姒到底說了什麼。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拐角,麵前隻掛著兩副畫,上麵沒有標注姓名,其中一副是中規中矩的靜物畫,另一幅則是油彩明亮鮮豔的抽象畫,個人風格極其明顯。
江鳴珂依稀記得當初在辛姒的畫展之上就看過類似的畫法。
或者說,眼前這幅油畫似乎就是辛姒畫的。
江鳴珂有些猶豫,他小心試探問道:“是第一幅嗎?”
辛姒聞言視線在江鳴珂所說的那副靜物畫上劃過,她挑了挑眉,神色倒是沒有半分破綻,淺笑道:“你猜的沒錯。”
江鳴珂聞言臉色一喜,可是還未等他開口說些什麼,辛姒就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姐姐……”
江鳴珂不知為何心裡一慌,他下意識拉住了辛姒的手,改口道:“是我說錯了,應該是第二幅,是第二幅對不對?”
辛姒彎唇一笑,她沒有直接回答江鳴珂的問題,隻是輕飄飄道:“是哪一幅都不重要,隻是看畫不能隻用眼睛來看。”
她俯視著樓下的情況,江雪青站在最前對藝術侃侃而談,即使回答記者的問題也對答如流,或許彆人會認為這是稿子上可以死記硬背的東西,可是辛姒卻清楚得很,這些全都是江雪青的即興發揮。
藝術果然會讓人更有魅力。
辛姒眼中的欣賞和杯中的酒液一起咽下,旁邊是對繪畫和藝術一竅不通的江鳴珂,前麵又是看起來遊刃有餘的江雪青,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對江雪青的興趣幾乎達到了頂峰。
江鳴珂沒有錯過辛姒看向江雪青的眼神,他抿了抿唇,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乾巴巴道:“姐姐,那是我堂哥……”
“我知道。”
辛姒麵色不改,意有所指道:“他和你很像。”
但卻比江鳴珂更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