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二天，曹羿就見到了父親曹錦峰，身邊還陪著一個華人外貌的中年男子，說是叫熊世傑。
“你熊叔是專業的經紀人，你有什麼條件需要談，就先和他說。最後由他，代表咱們和俱樂部商談合同。”
說實話，即便人已經到了葡萄牙，甚至和俱樂部的工作人員見了麵，曹錦峰還是有幾分不真實感。
他當年在體校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俱樂部承擔了他前來葡萄牙的全部花銷，包括往返的機票錢、酒店、交通和飲食。雖說並沒有多豪華，隻是普通的接待水準。
可曹錦峰卻始終有些不踏實。
直到他托關係才找到的這位臨時經紀人，看了俱樂部給曹羿的合同後，願意自己承擔酒店、交通和餐飲各項的費用，也願意來免費幫忙談判。
曹錦峰才意識到，兒子是真的不一樣了。
因此，杜海濤幾個人主動請客接風洗塵的經曆，尤其管曹羿叫“曹哥”的稱呼，徹底讓他有了底氣。
這都是朝夕和兒子相處的國內球員，他們承認了曹羿的地位，說明俱樂部真的很看重兒子。
“曹叔，您就等著享福吧！我曹哥那不是一般人，未來肯定沒說的。國外這些俱樂部，眼睛毒著呢！有沒有真本事，人家門清兒。”
“可不是。我們這些外國人想要在這裡混出頭，必須要有遠超常人的水準。沒天賦，根本不會受重視。咱曹哥，未來前程遠大著呢！”
“曹叔，我們幾個都和曹哥一起從國內來的，原先還從小就專門踢球。最開始，還笑話過曹哥。現在才知道，當初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得是人家國外的教練厲害，就青年隊的保羅教練，始終認定了曹哥能出頭。果然，曹哥這不就一步登天了。”
當晚，曹錦峰都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兒子是真的很爭氣呀！
白天也去俱樂部，現場觀看了兒子的訓練。又聽說明天3號，俱樂部有場比賽要踢，主教練決定派曹羿上場。
熊世傑就勸說曹錦峰，乾脆看完這場比賽後再去和俱樂部談合同。
“咱們初來乍到，目前隻拿到了俱樂部給出的條件。究竟曹羿是個什麼水平，訓練時不好判斷。想要和俱樂部談合同，起碼要明白曹羿的實力。具體在球隊裡，又處於個什麼層次。搞清楚這些底牌，才好爭取利益最大化。”
“所以，咱們看完這場比賽後再談？”
“比賽是最直觀的判斷基礎。發揮的好，咱就繼續談條件。發揮的一般，就按照俱樂部的意思簽了吧！或者。咱們乾脆虛晃一槍，借著和競技隊談判，再趁機和國內的俱樂部接洽。”
“嗯？這話怎麼說？”
熊世傑也不瞞他，直接坐起身來給他算：“曹哥，您看啊。競技隊這邊，給曹羿開出了500歐元周薪的合同。年薪是歐元，但這是稅前。扣掉35%的個稅，最終能拿到手的就歐元。”
“這不少了吧？換算成國內的錢，得好幾十萬了吧？”
“咱們目前是8.5的彙率，折合國內大約15萬吧！看著不少，可實際上比起國內球員的薪水，差太多了。隻要您一句話，咱們回去簽約國內俱樂部。
“據我所知，目前恒太隊正在四處招兵買馬，準備在亞洲大乾一場。他們高價簽約了國內好多國腳，就您兒子這個情況，稍稍運作一下。我能跟您保證，起碼讓這筆錢翻番。”
“翻番？那就是......30萬塊錢？”
“對，而且還是月薪。”
“我勒個去！那一年下來就是......”
“起碼也得是400萬！”
“噝......”
即便是曹錦峰，也忍不住為地球變暖添了一把火。他們夫妻倆都是老師，一年到頭合起來能有個15萬，都要偷著笑了。
好家夥，現在聽這意思，兒子一年就能賺他們二十六七年的收入！
這乾上幾年，豈不是就把這輩子的錢都賺夠了。以後財務自由，生活可就輕鬆了。
熊世傑眼見如此，立馬又添了一把柴：“咱假如直接回國內找俱樂部簽約，就您兒子這情況，還能到手一筆簽字費。我可以跟您保證，至少200萬。若是拿不到這個數兒，差多少，我出錢給您補上。”
財帛動人心，曹錦峰隻是個經常生病的體育老師，憑啥能例外。
“不，我不回去！我之所以來國外，就是為了更好的踢球。回去國內，那我當初為啥出國呀？”
但剛剛把話頭跟曹羿提起來，就遭到了堅決的反對。
這話一說，曹錦峰頓時就想起來了。
可不！
當初自家還給老婆分析，由淺入深的論述了國內足球環境不好。現在居然為了眼前利益，就準備放棄未來。
“兒子說得對！是我差點被金錢衝昏了頭腦。錢，的確是個好東西，可和我兒子的前途比起來，啥也不是。還是回來，明天看完比賽，就認真和競技隊談。兒子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就憑你能讓人家主動找你簽合同，爸，信你的判斷。”
曹羿確實不羨慕眼下國內的高薪，他有係統在身，現在也調試好了。他的未來肯定不在國內，而在歐洲。
眼下看起來，他在葡萄牙能拿到的薪水，比國內天差地彆。可在歐洲的環境下，係統才能最大程度發揮應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