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師的眼力可真不錯，我都還沒有說，恐怕你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被喬施雨猛的拉了一把，水仙有些不解。
“彆湊太近，那是人皮！”
聽喬施雨這麼一解釋，水仙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慘白，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她剛才離那麼近，差點就要靠上去了。
想到這裡水仙的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惡心。
“人皮？這是人皮畫？”
她一臉嫌惡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張油畫，這個時候在看油畫上的聖母瑪利亞。
哪裡還有聖潔和美麗，反而讓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不僅僅是人皮，這張畫的畫布，是由十八位未滿十八歲的早夭處女，背上的皮製作而成，極為難得。”
吳先生神色癡迷地看了一眼那幅畫。
“聖潔的處女和聖母瑪利亞，這不是絕配嗎？”
他似乎對於這樣的藝術品格外的欣賞，語氣裡充滿了讚歎。
水仙聽到這話隻覺得越發的惡心。
她以往覺得鬼怪已經足夠的凶惡了，可人類做出來的事情，往往要比他們更加的能夠突破下限。
“看來您這樓上的藏品，應該都是這一類的東西。”
怪不得整個四樓怨氣衝天。
早夭少女？
笑話！
哪裡去找這麼多？還是處女的少女？
什麼意外死亡，這些少女恐怕絕大部分都是被意外而死的。
喬施雨目光沉沉，沒有直接揭穿吳先生所說的這番話。
反而少了一眼不遠處的藏品。
那是一個頭骨，隻是頭骨的眉心中間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空缺。
吳先生察覺到喬施雨的視線，主動將自己脖子上的紅線給勾了出來。
“那個頭骨，是一位密宗高僧的。”
“那位高僧坐化之後，我偶然得到了他的頭骨，並且取了眉心骨，作為嘎巴拉，正是我所佩戴的這一枚。”
他掌中的那枚嘎巴拉，晶瑩剔透，很有佛性。
喬施雨不可置否，沒有作出任何評論，隻是點了點頭。
這種東西全看緣分，既然是高僧留下的東西，那她也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這四樓，應當遠不止這麼簡單才對。
因為她能夠察覺到，整個四樓還籠罩著一股十分特殊的邪氣。
或者說是怨氣的集合體。
但是喬施雨卻沒有看到相應的藏品。
“吳先生，我想你手上應該還有更加令人驚歎的東西才對吧，不如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如何？”
喬施雨一陣吹捧，假裝自己對他的產品十分的好奇。
吳先生臉色先是一變，回頭看了一眼吳細芸，立刻矢口否認。
“喬天師，你說的這話我不太懂，這四樓最有價值的藏品，就是剛才你在門口的時候看見的那句濕屍。”
“至於彆的，那可就沒有了。”
像是害怕喬施雨不相信，吳先生又加了一句。
“像那樣的東西已經是絕世罕見了，我這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可沒什麼能耐弄出更厲害的東西了。”
喬施雨眉頭一挑，朝著吳細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