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吃的同學見到路窈,說她狠心,當初微信說注銷就注銷。
路窈隻好舉著她的果汁杯:“我乾了,你們隨意。”
大家都是玩笑,有人問她這些年去了哪兒。
她一一答:“在美國讀書,假期去過科爾馬,斯裡蘭卡,波西塔諾……”她索性說她一路遇到的趣事。
剛好有同學這會兒在斯裡蘭卡,要去體驗高蹺漁夫。
路窈也玩過,還拍了照,她從手機裡找出照片發在群聊。
同學說:“酷!”
路窈解釋:“純屬擺拍。”
那天天氣很好,她跟周舞去體驗高蹺漁
() 夫。高蹺垂釣看著簡單,她脫了鞋剛坐上去,差點一頭栽海裡頭。
她們擺拍的幾分鐘,周圍漁夫已經釣起兩三條魚。
視頻裡,同學剛嘗試往上爬,她對著鏡頭揮手,“嘿,你們吃你們的!我看著緊張。”
大家是覺得新奇,同學讓同伴將鏡頭對準邊上幾個真正的漁夫。他們或踩著木樁,或盤著腿,姿態閒適。
“那沒魚餌吧?”班長問。
路窈說:“沒有。”她回憶當時跟漁夫的交流,告訴他們。
班長擠到她這邊:“你現在這樣真好。”
路窈一愣,班長果汁杯跟她碰了碰,“你當時玩消失,我們都擔心壞了。”她不提齊越,隻說,“可能我這麼說馬後炮了,但路窈,不管其他人怎麼說,我們都相信你。同學這麼久,你什麼樣的人,我們不可能誤解。”
起初是疑惑,可很快,他們回過味。
路窈感動:“謝謝。”
班長:“有什麼好謝的,彆斷了聯係就成。人與人的緣分真的很淺,咱同學一場多不容易。過個幾年,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工作,疏遠難免,但我作為班長,還是希望大家都記住我們大一開學說的,我們的青春不散場,我們也不能散。”
人生分岔路口多,朋友就顯得彌足珍貴。不管未來如何,當下他們都是最好的同學。
餐桌忽然一陣爆笑,路窈情緒剛上頭,又猝不及防下來。
是同學從木樁落水。
路窈也笑了:“我也摔了。”
同學去了沙灘邊,見大家都笑,問路窈:“啥感覺?”
“好鹹。”路窈一本正經。
大家又笑了。
齊越和宋時琛進入川菜館,宋時琛先看到了路窈。大堂熱熱鬨鬨的兩桌人,想看不見都難。
他腳步微頓:“路窈?”
齊越看到路窈在笑,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她還擁有明媚笑容。
他看了她一小會兒,上樓去他們訂好的包間。
宋時琛跟在他身後:“不去打個招呼?”
等會兒還有三個朋友要來,他問齊越晚上去哪兒吃,齊越說了這家川菜館。他不是很懂,但沒反對。現在看到路窈,他好像懂了,又有點不太明白。
似懂非懂。
宋時琛多想了幾步:“你知道路窈在這兒?”
齊越腳步不停,到了包間先燙餐具,“不知道。”
宋時琛點頭,他也覺得是,不然齊越不會是這個態度,那隻能用緣分來解釋。
三個朋友陸續過來,齊越卻心不在焉。
一頓飯,宋時琛計算了下,齊越總共出去了十二次。不是去抽煙,就是接電話,回消息。
包間再怎麼吵,都比大堂安靜。哪有那麼多電話好接,都是借口。
齊越第十三次出去,遇上上洗手間的路窈。他在樓上,她在樓下。
川菜館燈光很亮,頭頂的光落在他的眉眼,有些模糊不
清。
路窈剛走出餐桌幾米距離(),是笑著點點頭?()?[(),還是視而不見,她猶豫了幾秒。然後,他下樓了。
齊越走到她跟前:“還沒結束?”
路窈詫異,繼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差不多了。”
齊越走在她身旁,兩人同路,“接到校慶邀請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他在解釋自己會出現絕非刻意。
不能完全這麼說,一開始他找不到她,的確抱著萬分之一的幾率,也許她會來。後來與她重逢,他依舊來了。答應好的行程,他不是隨意放人鴿子的脾氣。
路窈不解,但也沒問。
短短一路,隻有齊越在說:“抱歉,路窈,我好像做什麼都是錯。”
他解釋是因為她說了希望再也不見,他回去後想了很久,他的自以為是傷害過她,現在也許也是。
路窈垂眸看著地麵,大學城的小餐館遠沒有外頭餐廳那麼高大上,地麵也沒那麼光可鑒人,她一步步走得緩慢。
女洗手間近在眼前:“獎學金的事情我知道了。”
齊越腳步一頓:“嗯。”他似乎有特彆多的事情想解釋,“你放心,隻有少數人知道。”
雖是以她的名義,可他不會讓她再陷入風波的漩渦。
路窈停下,認真看他,“以後不必再為了我設立獎學金或是以我的名義做慈善。過去,我替他們謝謝你,以後就不需要了。”
她嘴角噙著淡淡笑意,目光真誠且坦蕩,“我不喜歡欠彆人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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