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睜開了,柔和的燭光,鋪滿了宣政殿內,撒進胡蘿北眼目裡。深邃的眼睛裡,沒有一絲靈光。
這雙眼睛的主人,讓伺候的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宣政殿。
“醒了!陛下醒了!”
這六個字像一道驚雷,在所有人的心裡,炸開了一道口子。
“他醒了!”橘酸不可相信,胡蘿北竟然醒了,她尷尬的站住,心裡忐忑起來,麵露出欣喜的表情。
與此同時,木千千也得知胡蘿北清醒了,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往宣政殿。
木千千來時,胡蘿北已經坐起身子,身體僵硬程度讓胡蘿北感到不適,正和太醫正在交談之際,木千千帶人感到了。
胡蘿北見到木千千到來,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絲光亮。木千千打量著胡蘿北,在木千千眼中胡蘿北一點也不像是睡了好長時間的人。
四目柔情相對,一切都在彼此的不言之中。
“皇後來了,你們先下去,朕有話對皇後說。”胡蘿北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陛下,屏退所有人,是有什麼事情交代臣妾嗎?”木千千察覺出來胡蘿北的情緒。
“皇後最近一段時間辛苦了,有什麼要求,儘管給朕提,朕酌情會滿足。”胡蘿北詢問木千千,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等著木千千的回答。
“臣妾,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實際上木千千心裡對於胡蘿北,沒多大的感覺。
胡蘿北見木千千的對於自己的話無感,讓胡蘿北很無語。
木千千見胡蘿北清醒了,把白砂糖的事情告訴給了胡蘿北,胡蘿北眼神裡滿是震驚。
“這……這……”胡蘿北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後,朕給你一封聖旨,之後的事情由你全權處理。”胡蘿北察覺出後宮中的詭譎多變。
“陛下,這件事,您不處理嗎?”木千千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胡蘿北,感到了陌生。
“陛下,臣妾有一事要稟告陛下,事關陛下,求陛下嚴懲凶徒。”木千千嚴厲的神態,讓胡蘿北察覺出事情的重要。
“說吧!朕聽著!”胡蘿北感到自己累了,靠在床欄上,聽著木千千的講述。
“臣妾現在已經查明,元妃之事,與一名名叫張三的小太監有關,張三原是街上混混,不知道如何進宮,臣妾還在查,陛下昏迷,也是與此事有關。臣妾已經吩咐下去,相信秦遊月一定會查出來事情的真相。”木千千簡單幾句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永嬪她,你怎麼不說?”胡蘿北犀利的目光看向木千千。
木千千見胡蘿北如此動怒,趕忙解釋,“陛下有所不知,是太後,太後得知永嬪懷孕,特意讓臣妾封鎖消息的!臣妾辦事不利,還請陛下責罰!”
木千千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胡蘿北聽清楚木千千的解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如同臘月飛雪還要寒上幾分。
胡蘿北扶起木千千,揉了揉木千千摔疼的膝蓋。
“千千,朕不怪你,朕隻是太累了!真不知道朕該如何做?”胡蘿北暗自傷神,木千千借著胡蘿北已經站起來了,膝蓋還是很疼。
木千千好似想到了什麼,“陛下,您來審這罪犯,臣妾可是什麼手段都用儘了,可是他還是不開口,說出來幕後之人是誰?”
木千千經過自己的調查,暫時查清楚了,張三的身份,剛要和胡蘿北說時,窗外的異響,打斷了木千千的想法。
胡蘿北看向窗外,人影竄動,不知對方是何人,木千千和胡蘿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臣妾出去看看,再給陛下講事情的來龍去脈。”木千千轉身離開了胡蘿北的寢殿,出去看看外麵發生的事情。
宣政殿外,侍衛抓住好幾名刺客,不過都已經死了,木千千匆匆看過一眼,著急忙行的進入內殿告訴胡蘿北。
“陛下,外麵隻是幾個刺客,陛下受驚了。”木千千擔心的看著胡蘿北,生怕他再有個閃失。
“皇後,朕無礙,你但說無妨。”胡蘿北仔仔細細聽著木千千,講述自己昏迷的經過,發現這個張三身份有重大嫌疑。
“皇後,看來這個張三不簡單,朕要提審張三!”胡蘿北覺得自己有必要見張三一麵,事情皆是因他而起。
“臣妾這就去安排。”
木千千派人去牢裡通知秦遊月,讓他押著人來見胡蘿北。
燃燒的蠟燭,若即若離的冒著白煙,昏暗的光線,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裡,顯得格外珍惜。
張三爬在地上,看著牆上蠟燭影子,身上血汙已經乾涸,白色的囚衣,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
張三嘴裡念念有詞,還沒等張三念完,秦遊月已經帶人進入了地牢裡,張三不得不停止念詞。
張三用他那一雙血色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逐漸靠近的秦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