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看看了白砂糖,安慰她幾句,便走了。
白砂糖雙目靜靜地盯著香辛,“她在行宮裡,是不是生不如死?”
香辛聽見白砂糖的話,“娘娘,奴婢沒有出去,不知道……”
白砂糖嫌棄的看著香辛,心裡暗暗著,‘要不是皇後把身邊的宮人都換了,自己還真不想帶著香辛,這丫鬟太笨了。’
“你不會去打聽嗎?”白砂糖又衝香辛吼著。
門外的嬤嬤聽不下去了,“娘娘,夜深了該休息了,如今您的身子不必其他時候,您要保重好身體。”
白砂糖心裡一驚,如今自己作威作福,全靠著身子裡的東西。過了好一會兒道:“多謝嬤嬤教誨,本宮這就去休息。香辛還不過來伺候本宮。”
“那,娘娘休息,奴婢告退了。”嬤嬤走的時候,還打量了一下白砂糖的麵容。
等嬤嬤走後,白砂糖甩給白砂糖一巴掌,壓低著聲音,“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讓本宮怎麼在太後麵前抬得起頭?”
“娘娘您生氣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您肚子裡的小主子,您好好養身體,比什麼都強。那人如今已經進了行宮,已經如同冷宮了。”香辛安撫著白砂糖,終於把白砂糖哄睡著了。
香辛安撫好白砂糖出門,就看見剛才的那個嬤嬤就在門口。
嬤嬤沒有多為難香辛,隻是傳達太後的旨意,“照顧好永嬪,其餘你什麼都不做。拿著吧!去摸摸,彆礙著主子的眼了。”
看著手裡的瓷瓶,香辛委屈的哭了起來,“多謝嬤嬤,嗚嗚……”
嬤嬤看了一眼白砂糖的房間,又看了看香辛的臉,“哭什麼哭,你趕緊滾回你的房間裡,明早還得伺候主子,切記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香辛看了看嬤嬤嚴肅的表情,微微的點點頭,拿著瓷瓶進了自己的下人屋子內。
等香辛走後,嬤嬤冷酷的鎖上了大門,安排好幾個嬤嬤守夜,自己卻趕緊跑到太後宮中,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述給太後了。
太後聽過,讓嬤嬤回去,嚴加看管白砂糖,彆讓她在鬨騰了。
這個嬤嬤走後,太後非常生氣白砂糖的所作所為,“哀家是不是做錯了?”
素凡扶著太後進入寢殿,按規矩給太後卸妝發,換衣服,“您這是維護皇家的臉麵,您做的沒錯。”
太後冷冷清清的端詳著銅鏡中蒼老的自己,“皇家的臉麵,可哀家已經老的,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皇家,皇家……”
素凡察覺出來太後情緒不對勁,“小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麼些年,不都是我們一起闖過來的嗎?”
“不許再叫哀家小姐!哀家現在是太後!”麥芽精對於素凡的稱呼,非常的不滿。當即就用太後的身份去指責素凡。
“奴婢知道錯了,是太後!可太後娘娘,您要為您自己考慮考慮,不要為了所謂的皇宮,不顧您自己的身體啊!”素凡從小到大都陪著麥芽精,一起走過好些年。
這句話給太後一顆定心丸,“哀家真是年紀大了,什麼話都……哀家這啊,真是糊塗了。”
“那……”素凡望著太後欲言又止。
太後看出來素凡的心裡變化,麵上不悅,撇了素凡一眼就沒有然後了。
“哀家知道你要說什麼,行宮裡的那個女人不許再提,眼下就等永嬪。”太後武斷的決定了,這件事情往後的發展。
素凡在太後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搖了搖頭,繼續伺候著太後。心裡卻對整個皇宮裡人和物品,極度失望。
剪掉正在燃燒蠟燭的燭心,素凡一點點褪去屋內的燭光,屋子暗了下來,隻留下門口的兩盞小燈。
終於輪到素凡休息了,拖著疲憊的身體走著,回到自己在宮中的住處,剛點上燈,發現了有人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熟悉的事情,熟悉的地點,熟悉到不能熟悉的人,對素凡來說,都是滿滿的疲憊。
“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怎麼沒做?”來人開口的聲音惡狠狠的質問著辦事不利的素凡。
“太後看的太緊了,奴婢沒辦法下手。”素凡畏懼的看著麵前熟悉的人,不停的看著門。
“沒用的東西,我要你有什用?你被看了,沒人會來的。”
“你要我究竟乾什麼?”素凡不解的看著對方。
對方冷冷的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語氣猶如寒冬二月的冰窖,冷的讓素凡上下牙打顫,“為……什麼……選我?”
對方冷漠的回著:“當然是你有利用價值,既然你都這樣問了,下一次來,再要是辦不好,下場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