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閆掌握權柄煊赫,沒有人敢說他的不好,至少在送上來的奏本裡,很少有激烈的言辭。
越襄辛苦看了許多,甚至是數月前先帝駕崩時積壓的奏本,才叫她找到一些信息。
有人反對過這樣的輔政安排。用的理由便是沈閆是個真太監。一個太監,怎麼能坐朝理事?
而其依據便是,沈閆每年的檢查都是合格的,而且都是不同的人檢查的,不可能存在弄虛作假的空間。
一個真太監,大半夜的來看年輕的太後,就算眼神有點不清白,又能做些什麼呢?
折桂被越襄說服了一些,但是又沒有完全的說服。
沈閆的眼神太可怕,折桂不敢說,她在那眼神之中看見了對太後的殺意。
隻好唯唯諾諾的應下,不再提起。心裡卻想著,無論如何,不能再有下一回了,長樂宮必得要加強戒備,不能再讓沈閆的人給拿捏了。
越襄瞧了身邊的侍女們一眼,最大的折桂鵲枝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應當是不曾經過人事的,瞧著調教的還不錯,但若遇大事,恐怕不足大用。
餘下的侍女年紀都在十六十五十四左右,年紀都太小,在越襄眼裡都是小姑娘,更是用不上了。
至於內監,越襄仔細瞧了瞧,身邊得用的也沒有一個強壯有力的。
她這個太後,掌握著垂簾聽政甚至還能看到大臣奏本的權利,可身邊護衛她的人卻並不有力,這就明擺著告訴旁人,這麼一塊誘人的小蛋糕無人看管,豈不是任人擺布了?
真太監不能將她怎麼樣,可他夜闖寢宮,長樂宮的人無力攔阻,那就是把小太後的性命交到了彆人的手上,還不知宮中侍衛究竟是聽誰的呢。
她必須擁有一支能夠保護自己的勢力。
想到這裡越襄便有些納悶,先帝給了她這麼多的香餑餑,難道不該派人保護她的嗎?
越襄不曾親見沈閆,但聽折桂的描述,這個沈閆對她的態度也是很難捉摸的。
她沒了前人記憶,未免引起懷疑,一切都隻能慢慢摸索。
長樂宮不聲張此事,可昨夜各方的人都叩不開宮門,沈掌印強闖長樂宮,還在長樂宮中待了一會兒才出來,那個時候,太後可是都歇息了的。
這宮中沒有能藏的事情,況且在有心人的渲染之下,事情幾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宮城。
越襄這裡穩如泰山,卻有人為這事兒著急上火,急匆匆的就跑來了她的長樂宮。
越襄也因此見到了九歲的新帝淩燁。
新帝淩燁很是為越襄不平:“沈閆便是得皇父遺命輔政,也仍是掌印太監,須得遵守宮中規矩,怎能強闖母後宮中?”
“母後當以此將沈掌印治罪!須得重重治罪!”
折桂眸光晦暗不明的瞧著眼前的新帝。這才數月光陰,那個先帝駕崩時茫然無措的年幼皇子,就已經讓人雕琢打磨調/教成了這麼個激進心機的樣子。
她們。折桂是說現而今圍繞在新帝跟前那些或明或暗的人們,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沈閆這個礙事的人。或者說,從先帝遺命生出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在想收回權柄除掉沈閆的辦法了。
折桂默默看向自家主子,娘娘還這麼年輕,雖性子沉穩,不會上當,可將先帝囑托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