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襄覺得手腕被捏的有點疼了。他分明是個太監,力氣卻這麼大,連掙脫一點點都做不到。幾乎比正常成年男人的力氣還要大許多。
她是第一次見沈閆,可小太後不是。
看沈閆這個樣子,莫不是和小太後當真有過些什麼?但她沒聽到什麼風聲啊。
奏本之中無人提及,要不然先帝也不會放心讓她來做太後。上次折桂也沒有說起這個,越襄這心裡就忍不住好奇了。
沈閆這個樣子,或許看不出動心與否。但小太後的一舉一動明顯牽扯到了他的心緒,而他似乎也仗著身份,從不掩藏克製自己的行為。
越襄想,乾就乾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是能把沈閆給看透了,身邊的威脅也就少了一個。
越襄好整以暇的笑著,仿佛是笑沈閆的這個問題很傻:“還能是辦何事?伺候主子的事。若伺候的好了,難道不該賞賜些什麼?”
越襄覺得手腕被捏的更疼了。
旁邊的折桂鵲枝幾個都有些惱了,隻是越襄方才的一個眼神止住了他們,不許他們動彈。
沈閆無聲的盯了越襄一會兒,隻一抬手,他手底下的人就衝出來,動作極快的將那幾個太監給拖走了。
沈閆道:“臣是宮中伺候主子伺候的最出色的太監。沒有人比得上臣。”
越襄克製自己沒有去看那幾個被拖走的太監,她覺得自己若多看一眼,這手腕可能就要被沈閆給捏斷了。
這幾個太監恐怕不會有好下場。越襄現在不會說什麼,回頭還是要叫折桂去,儘可能的將人的性命留下。
這個沈閆實在很瘋,越襄與他牽扯,不想牽連無辜旁人。
越襄也盯著他的眼睛:“沈掌印是在向予毛遂自薦嗎?”
真是有意思。明明是個太監,仗著身份行此以下犯上的事情,居然還要在她麵前自稱臣屬。
光天化日,郎朗清風,一切的隱秘在光亮底下都是無所遁形的。
沈閆在小太後的眼中看不到從前的冷若冰霜,看見的竟都是促狹靈動的交心笑意,這令沈閆有一種升騰的破壞欲,仿佛有什麼東西失去了掌控。
朝著未知的方向在發展。卻又該死的致命的吸引著他。
沈閆往前一步,他朱紅的外罩紗衣緊緊的貼上了小太後的外衫,甚至能夠察覺到太陽底下那身軀裡散發的嬌柔的溫熱。
沈閆甘願沉淪這未知的吸引:“臣可以。”
掌下的手腕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握著,他想再加些力道,卻覺得會將那手腕捏碎的。
她從來對那些清流世家勳貴公子們溫和可親,卻對他們這樣的人冷若冰霜。
憑什麼呢?大家都是一樣的趨之若鶩。誰有本事,誰就能得到她。
“放肆!”
折桂鵲枝終於是忍不住了,衝上來要將越襄的手腕從沈閆的手中解救出來,“娘娘萬金之軀,沈掌印要注意分寸!不可行此以下犯上的事情!”
鵲枝瞥見一點紅痕,忍不住怒道,“你放開娘娘,你弄疼娘娘了。”
越襄能瞧出來,折桂和鵲枝這回是拚了。
本來還以為會發生一點衝突的。沒想到沈閆還真放手了。
折桂和鵲枝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顧及沈閆在,早就把衣袖撩起來查看了。
越襄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及,在場的不是內監就是她身邊的侍女,一個沈閆不是她的人,可她需要觀察沈閆的反應,從而分析一些事情,便直接將衣袖撩起來查看。
整片手腕都紅了。衣料柔軟,沒落下什麼痕跡,沈閆的指印掌印卻透過衣衫在手腕上完整撂下一圈。
太陽一照,越發的晃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