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我們各取所需,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麼選擇。大哥的頭七過後,這份合同作廢。”
12月10號,錦州開始逐漸冷了起來,天空霧氣騰騰,晨間氣溫達到零下二十度。
唐阿肆從沈家出來,手裡拎著一個鼓嚷嚷的黑色塑料袋,垂眼看,歎了口氣後又緊了緊。
整個人看上去疲倦不堪,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隨時就要跌倒一樣。
腦海裡那對冷血父母的話久久不能散去。
沈母說:“唐阿肆,陸毅思死了,你就沒有了利用價值,這五千塊就當買你母親伺候你爸爸的辛苦費。”
隨後,沈母將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丟在了地上,袋子裡的錢散落一地。五塊的零錢最為多。
沈父說:“唐阿肆,為了給陸家賠禮道歉,我豁著老臉去求情,讓了一塊最肥的地。”
他滿眼的輕蔑,語氣比下冰雹的天還要冰冷。
“唐阿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與我們沈家再無任何瓜葛。”
她冷笑。
他們的醜惡嘴臉,她記一輩子。
今天這筆賬,這頓羞辱,她終會討回來。
唐阿肆走到附近的銀行網點,從黑色袋子裡掏出零零散散的錢,在櫃台裡存了進去。
隨後,手機銀行來了提示音。
[招商銀行到賬5000元,餘額為5005.25元。]
不多不少,剛好五千,剛夠交母親唐詩嫣的醫藥費。
唐阿肆把錢給醫院轉過去,走到一旁的便利店,買了塊麵包,又走到公交站點,坐上了45路公交,末站為靜宜墓園。
她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頭靠在車窗上,有點涼。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慢吞吞吃著麵包。
本來想借此機會小憩一會兒,可車上大爺大媽的聲音亂哄哄的,直到公交車到了最終點,才安靜了下來。
靜宜墓園是錦州最大的墓地,一塊墓地價值50萬,墓碑采用藝術碑型,顏色,款式多種多樣,環境清新淡雅,去年被譽為3A景區。
昨天下了一場雪,墓園白茫茫一片,很好看。墓園人今天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