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答應,輕步退出了病房。病房就剩下陸毅川跟唐阿肆了。
“以沈雨寧現在和你的關係,她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告訴你,我在哪裡的。”
沈雨寧確實不想說。
隻是……她用一些籌碼,換到了這個信息。
至於籌碼是什麼,唐阿肆不會說。
唐阿肆沒有回答陸毅川的問題,走到一旁的櫃子跟前到了杯溫水拿給了陸毅川。
“沒什麼,你喝點水。”
明顯感覺到唐阿肆不想回答。
陸毅川也不逼迫她。
“不想說我就不問了。”陸毅川端起杯子,將水一飲而儘。
唐阿肆收回杯子放在櫃子上,看著陸毅川掛鹽水的手背,輕歎了口氣,“都怪我。”
“我說過,都是我自願的,你不用自責。”後又補充了一句:“無論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錯事,在我這裡你都不用自責。”
“……”
一下子,不知道哪句話戳中唐阿肆的淚點,她沒忍住,豆大的眼淚滴落在了床單上。要哭出聲了,她趕忙捂住嘴巴,跑了出去。
陸毅川沒有追,隻是平靜的看著那個背影,說不出話來。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想到了《第七天》裡的一段話:
因為我們是同樣的人,在另外一個世界裡沒有人會為我們帶上黑紗,我們都是自己在悼念自己。
從屋子裡跑出去後的唐阿肆去了樓道。
在樓道裡,空無一人的地方,她放聲大哭。
她又想到了陸毅思。
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他說:“阿肆,在我的世界裡,你的錯的也是對的,你永遠不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自責,你一難過,我就覺得世界塌了。”
那個人再也回不來,她也再回不去。
她想,他一定是痛恨自己的,為了錢,為了自己的母親,沒有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