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累,陸棠棠簡單的護了個膚,就上床睡覺了。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有人從外麵按響了門鈴。
她的起床氣很大,尤其是剛睡著就被吵醒的這種。
“誰啊?”陸棠棠迷糊地站在門口問,一手扶著白牆,一手拍著嘴巴連連打哈欠。
“我。”
陸池歇的聲音傳進了陸棠棠耳裡,渾身一激靈,瞬間了無困意。
“有什麼事嗎?”陸棠棠語氣裝上了懶洋洋的疲倦感,“我很困。”
陸池歇:“剛才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的聲音很輕,語氣聽上去沒有複雜的情緒,但還是有一股電流穿進了陸棠棠的心裡,酥酥麻麻。
陸棠棠沉默,不知道該做何解釋。
她有點怕他的古怪,又很生氣當初的決然,還有點想念他。
半晌後,陸池歇的聲音又隔著門縫飄了進來:“你不接電話,我隻能過來找你。”
陸棠棠還是選擇沉默。
“你把門打開,我想跟你說說話。”
陸棠棠還是保持著沉默是金的美德。
一次沒有回複,陸池歇可以哄,第二次還是沉默,他就耐著性子再哄,第三次還是無動於衷,陸池歇就沒有了耐心。
他眉頭一皺,陰沉的臉色越發難堪,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戾氣:
“陸棠棠,名義上我還是你哥,我們是在一個戶口本上的,這是你對兄長的態度?”
“這時候成我兄長了?”陸棠棠冷笑,眼圈逐漸發紅,聲音冷若寒冰:“睡完我把我一個人丟去陌生城市,怎麼沒有想起來我們的關係?”
陸池歇歎氣,對那件事的解決方法承認做的不完美,他也反省過,也讓自己受了百倍的皮肉之疼。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隻能向前看。
他說:“棠棠,那事是我做的差,但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以後。
聽到這兩個字,陸棠棠心情說不上來不好,也說不上來好。
她愛他,他們能有以後她自然心裡是興奮高興的,這也是她夢想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現在還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而且,陸池歇的解釋一天沒有,陸棠棠就一天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陸棠棠的語氣就跟表情一樣冰冷:“陸池歇,你有女朋友,在跟我分手後沒多久就官宣在一起了,你現在說這些話臉不會燒嗎?”
門外的陸池歇剛接過阿旺送過來的房卡,聞言後,臉色突變,房卡在手心裡攥緊,用力再用力。
房卡的四周很尖,陸池歇的皮膚很嫩,血順著房卡滴滴的滴在了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一旁的阿旺見狀,眼睛瞪得很大,忙抽走了陸池歇手中的卡片。
“陸棠棠。”陸池歇叫,聲音很輕。
“……”陸棠棠沒應聲。
陸池歇又說:“早點休息。”
說完,他回頭走,剛抓上門把手要往裡麵推,一道熟悉帶著尖銳聲從身後響起。
安棗林走出電梯,一襲黑色的包臀吊帶裙,望著陸池歇的背影喊:“池歇。”
高跟鞋的聲音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安棗林麵露微笑,“池歇你等等我,我帶了夜宵和酒,我們去喝點。”
陸棠棠:“……”
這下,陸棠棠徹底惱怒了。
她不可能再對他的話影響心情了。
睡著被吵醒,陸棠棠就沒有了困意。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了。
關了燈的屋裡黑漆漆,白色的窗簾縫中隱隱透出幾縷柔軟的光亮,那是大都市霓虹燈的顏色。
陸棠棠下了床,走到落地窗跟前。
淩晨兩點的洛杉磯,天際星光點點,閃爍不定,和遠處的輝煌燈火混合一起,交錯難辨。
樹立的高樓,巍峨壯麗,整齊有序地聳立在蒼茫的夜色之中。還有那不遠處的聖莫妮卡海灘,都為這座城市增添許多美麗。
在美國的十年,陸棠棠很喜歡傍晚去聖莫妮卡海灘,那裡的日落黃昏美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