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呐有把柄握在沈大公子身上,他想對他怎樣,他都不能抗拒。隻能乖乖的唯命是從。
在沈大公子對自己的態度發生變化時,阿呐已經想著要怎麼離開他了。
他不高興了,沈大公子總能把他哄高興,阿呐又想著沈大公子不會再犯錯,下一次他們一定會好好的。可是下一次事情又發生了,他又把他哄好了,他又覺得他還是會改變,一而再而三的下來,沈大公子並沒有改變,反而阿呐已經深深的愛上了沈大公子,並且離不開他了。
阿呐默默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沒有再說話。
沈大公子的眉頭皺的很緊,按下了耳邊耳機的開關鍵,冷冷的對陸毅川說:“下一步我想到了。我覺得你這張嘴很討人厭,想看你把它割掉。”
“……”
多麼變態的手法。
他說這話時,神情極其的平靜。
就好像在闡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阿呐抬頭看了眼沈大公子,又繼續垂下了腦袋。
他摸上了茶幾上的一盒煙,抖了一隻吊在嘴裡,點燃,慢慢的抽了起來。
不知道陸毅川說了什麼,沈大公子氣的罵了句臟話,然後爆裂的說道:“你彆給我得寸進尺,你的人還在我手上,想讓他們活命的話就給我乖乖聽話照做!”
十秒鐘都不到,阿呐就把一支煙抽完了。
於是又點上了第二支煙。
沈大公子又發出一陣極長的冷笑聲,道:“陸毅川,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我給你三分鐘的考慮時間,等會兒我要你一個滿意的答複,要是你的答案聽到後我不滿意,那麼我就砍你寶貝女兒的一根手指頭,直到砍到你願意割了你的嘴巴為止。”
然後,沈大公子手指摸上了耳機,打開了關鍵。
他回頭冷冷的睥睨著阿呐,沉沉說:“我有讓你抽煙嗎?”
“……”
阿呐已經開始抽第三根煙了,沒有抬頭看沈大公子一眼。
自己被忽視,沈大公子有些生氣。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彆人忽視的感覺。
這一點阿呐是知道的,還忽視!
“阿呐你什麼意思?”沈大公子走到了阿呐跟前。
阿呐輕輕的歎了口氣,慢慢的搖頭道:“累了。”
“把頭抬起來,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說。”沈大公子咬牙切齒的說。
阿呐這次沒有照做。
沈大公子快要被氣死了。
他暴力的掐著阿呐的下巴,逼著他揚起腦袋看著自己。
“阿呐,看著我的眼睛,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我說我累了。”阿呐的語氣裡帶著釋然。
輕飄飄的。
阿呐從沒有感覺到像今天這樣的輕鬆。
好像身體裡某些部位得到了釋然。
心情一下子愉快了起來了。
“你累你媽!”沈大公子怒了,再一次一把掐住了阿呐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沉沉道:“阿呐,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要是下次還敢講,我絕對打斷你的腿!”
過了一秒鐘,沈大公子又反悔了。
他又說:“我不會打斷你的腿,我舍不得。但我會讓你看著你在乎的人一個個的從你眼前消失。”
“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阿呐喊,甩開了沈大公子的手,“你把所有人都利用,你催眠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乎的人一點點的在自己眼前倒下,你怎麼這麼惡毒啊?”
沈大公子楊起頭慢慢的閉上眼睛,輕輕的呼了口氣,說道:“他殺了我最愛的人,小時候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愛和人生,你覺得我該殺他嗎?”
沈大公子的視線又再次慢慢的看向了阿呐,嘴角帶著一抹諷刺的笑。
20幾年前,就在這個地方,發生過一場,極其悲劇的鬨劇。
在沈大公子的認知裡,他不是沈家的孩子,而是陸家的孩子,還正是跟陸毅川同父同母的孩子。造成這場悲劇的則是陸家的長輩。他們都認為沈大公子是陸毅川母親,被人下藥後懷了的孩子是個野種,於是在生下來的時候就把沈大公子送了人。很多年後,兩兄弟在這個工廠裡相遇,沈大公子,知道自己的身份,憎恨奪走了自己的人生,於是在這裡要將他趕儘殺絕,承受最痛的侮辱跟折磨。好在在陸毅川快要死去的時候,陸家長輩出現了,阻止了這場鬨劇,也害怕陸毅川,長大後會為這件事情影響,於是就把他的這段記憶從腦海裡清除。沈大公子之前一條瘸子的腿就是被陸家長輩打斷的,他一直耿耿於懷,銘記於心。想著有一天會將同樣的痛苦折磨,加倍的償還在陸毅川身上。
他認為陸毅川,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報應。
他怪這個世界,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