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棍子的傳說,陳哥當然聽過。
而且是不止一次聽過。
王木昆用警棍捅犯人的後庭,這已經在白道傳開了。
據說是為了查一個人的下落。
而後來有人將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王木昆用的是拖把棍。
而且是處於一種正當防衛的狀態。
再後來的傳言,是王木昆懷疑那個犯人藏毒,給他用一次性筷子做了個檢查。
事情真真假假,王木昆“棍子”的名號,倒是傳開了。
反正無論是警棍,還是拖把棍,還是一次性筷子,都是棍子。
所以當張偉將螺紋鋼戳在了陳哥的屁股上,陳哥也就失去了跑路的勇氣。
這個家夥的聲音他非常熟悉,剛剛殺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彆動手!!我投降!!”陳哥舉起了雙手,然後緩緩的轉過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笑你瑪!!”趙震雄學著陳哥說話的口吻,立馬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陳哥敢怒不敢言,卻還是裝作滿臉感激的樣子。
“外麵跑掉的就算了!放他們一條狗命!”
張偉當然不是要放劫掠者一條狗命。
隻是他這邊剩餘的能戰鬥的人也不多了,跑出去以後,再翻進來又得花費大量的時間,還容易被人偷襲。
而且大部分人,都受了大小不一的傷,也沒有必要出去了。
這時裴舞和胡蝶也及時的貼了上來,繼續在那些還沒有死去和已經死去的人身上補刀。
“一共28具屍體,算上食堂外的!”裴舞和胡萊討論了一下後說道。
陳哥頓時臉色煞白。
“有幾個大學生跑掉了!”陸仁甲將屍體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說道,
“死了的有幾個?”
“有6個!”
“你們不乾正事的大學生總共有幾個,說實話,不然有得苦頭吃!”
張偉將螺紋鋼頂在了陳哥的喉嚨。
“我們有11個人,本來是有12個的,前幾個月遇到一個很能打的犯人,被他給弄死了一個人,現在隻剩下11個人了。”
“很能打的犯人?”張偉一愣,如果是幾個月以前的話,倒是有可能是蠍子和蜈蚣。
不過蠍子蜈蚣跑路的時候,早就脫了囚服,陳哥不應該能看出來他們是犯人。
“對,是一個寸頭男。”陳哥回憶著說道。
“你們的老大,是不是就是一個寸頭男?”張偉問旁邊的莊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木頭好像就是寸頭。
這是監獄裡麵大部分犯人的發型,因為短發不能藏匿刀片之類的武器。
“好像是的,我們老大一直都是寸頭。”
“你說的那個很能打的犯人,他去哪裡了?”張偉直接問陳哥。
“我不知道啊,我們當時十幾個人在分散狩獵,我也是聽小弟們說的,他們五六個人都沒能按住那個家夥,反而被打個半死,我的一個濱海大學兄弟,聽說被那個家夥給活活用燒火棍給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