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不是黃袍,而是阿日這個家夥。
阿日是葉小白的人,日月星三人都是在這裡幫忙的,所以無論惹了多大的麻煩,張偉也打算幫忙解決。
“我在馬路上扔下三角釘延遲敵人,結果……”
“結果把狂犬的車隊給擋住了。”黃袍插嘴說道。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應該可以找到更換的輪胎吧?或者應該有懂補胎的手藝人。”張偉無所謂的說道。
“不是,不是爆胎的問題,而是狂犬的車隊行動受阻以後,旁邊好巧不巧出現了另外一大隊劫掠者,狂犬以為自己的人被埋伏了,兩方人馬剛打了個照麵,就交上了手……”阿日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額,這個我早就知道了,阿星通過望遠鏡看到了!”張偉是知道有兩波人馬在正南方的路上打了起來,但是不知道原因是因為車隊受阻產生的誤會。
“嗯,偉哥,這可是滔天大禍,那夥劫掠者,死了三十幾個人,狂犬的人也死了七八個,如果……”
“行了行了,這事兒你爛肚子裡,做個啞巴就行,沒人找你麻煩的,這些劫掠者,就是來打糧食的主意的,黃袍,狂犬來了多少車?”
“十幾輛吧,有三輛大卡車。”
“這他娘的真是來拉糧食的啊!估計不送大猛子幾萬斤糧食,都不好交差了……”
張偉在嘀咕的時候,胡萊早就和狂犬搭上了話。
不過狂犬似乎對糧食並不感興趣,而是在向莊叉等人詢問木頭的下落以及監獄裡麵發生的事情。
“木頭跑路了?那個山貓說的是真的?”狂犬一邊擦著自己尼泊爾軍刀上的血,一邊和幾個小頭目交流。
“糧食我要三萬斤,要最好的,剩下的你們看著辦,車隊在南麵的路上,距離這裡有半公裡。有沒有吃的,隨便整一點兒……”狂犬一邊說著,就一邊往一個高層建築走去。
張偉定睛一看,正是阿星所在的信息大樓。
“我在這邊打個盹兒,昨天和大猛子打牌,輸了一晚上,吃的做好了再叫我……”
狂犬徑直往信息大樓走去,沒想到阿星剛好從裡麵出來,這讓狂犬一愣。
“小子,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狂犬摸著額頭想了半天。
“狂犬哥,我也見過你,在沃爾瑪超市,你忘了嗎?”阿星小心翼翼的說道。
“原來是你,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初為了救那個叫什麼小白的,就是你們幾個用手弩威脅我!”
“狂犬哥,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
“我不會為難你,你滾吧!對了,樓上有睡覺的地方嗎?”
“那倒是沒有,不過頂樓的房間有一個我的睡袋,你可以將就一下。”
阿星話音剛落,狂犬就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等狂犬的背影,從視野中消失以後,所有的人似乎都變得更自在了一些。
狂犬這個人,帶給眾人的壓迫感,雖然不像大猛子的那麼強烈,但是也還是有一些的。
“各位打掃一下戰場,地上屍體都記得要在腦袋上補刀,以防止變成喪屍,圍牆的缺口,都用汽車或者其他的東西給堵住,白天可能沒有問題,晚上還是有一些風險。”
“莊叉,你帶新加入的這十幾個兄弟熟悉一下學校裡麵,然後分出一些人去製高點執勤,兩人一組,輪流值班。”
“剩下的兄弟,幫忙一起處理一下屍體,還在準備下午的食物,各位來運糧的兄弟,糧食都儲存在食堂的二三樓,你們自己找車來拉就行。”
跟隨狂犬來的四五十號人,張偉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們,隻好隨便安排。
不過其中倒是也有一些熟悉的麵孔,似乎在以前攻打電廠的時候有過照麵。
“剩下的人,各自休息吧!等狂犬他們離開以後,我再宣布下一步的計劃……”
當人群散開以後,張偉當著農夫等人的麵,割下了蠍子和蜈蚣的頭顱,然後讓路人甲和趙震雄分彆給掛在了升旗的旗杆上。
食堂的大火,在一個小時後終於慢慢的熄滅。
慶幸的是,並沒有像張偉所說的一樣倒塌。
不然這裡麵的糧食,估計也沒有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