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憑借著殘存的求生意識爬上的岸,隻記得醒來時看到的整個碼頭不知為何衝天的火光。”
“望著漫天的火光,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終於活下來了!”
“我終於活下來了,但是我必須死去。”
“隻有作成為一個死人,我才能在暗處更好的查明弟弟遇害的真相。”
“我的舌頭被人割掉了,但是這無關緊要,因為我會腹語,所以即使沒有舌頭,我也能說話。”
“腹語,手語,唇語,沒想到這些當時在警校學習的沒大用交流技巧,會讓我有生之年用到。”
“但是我沒有舌頭,這會成為我最大的弱點,不知道當時對我動手的毒販有沒有漏網之魚。”
“所以我必須掩蓋這一事實。”
“我必須以一個新的身份混進老城區的黑幫,接觸到大猛子,查明弟弟的死亡真相。”
於是我一咬牙,便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衝進那漫天的火光……”
“麵具可以掩飾一個人燒傷後的恐怖臉龐……”
“又有誰會知道,我要掩飾的是自己被人割斷舌頭不能說話的真相呢?”
“所以你的脖子以外的部位沒有被燒傷,是因為你剛從水裡爬上來衣服濕透的緣故……”
“也不儘然,身上也有燒傷,不過大都已經痊愈。”牧師隨意的掀開一塊衣角,身上可見一塊一塊的紅色斑痕。
“我還以為那個傳言是真的呢!說你深負血海深仇,是被人按在火盆裡。”張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教官,你後來……是怎麼成為恒太綠洲的話事人的?”
“成為恒太綠洲的人,那是那次大火一年後的事情了!”
“五年前,在我衝進大火後的第七天,大猛子成為了我的老大。”
“那一天,我用紗布裹著重度燒傷的麵容,去見了大猛子。”
“一開始,大猛子並沒有見我的打算,直到我從褲襠掏出一根金條,丟給他的小弟。”
““你是說你把條子和新城區的黑幫都給算計了?”當時躺在沙發上的大猛子見到像木乃伊一樣的我,一邊把玩著金條一邊輕鬆地問。”
“是的,我有三箱子黃金,這可以作為我的投名狀……”
“玩這麼大陣仗,那你求什麼……”
“求一個容身之所……”
“劫了濱海市的黃金,他們是容不下你了!可是你的能量這麼大,我又如何容下你?況且最近……我不想和濱海市的混子們沾上任何因果……”
“與他們的因果,我已經斬斷了……”
“我一邊說著,我緩緩解開頭上的繃帶,露出親爹親媽都認不出麵容。”
““有點意思……但是理由還不夠充分,投名狀份量不夠……”即使有黃金用來買我的命,大猛子也顯得有些猶豫。”
“在大猛子訝異的眼神中,我緩緩纏上繃帶。”
“希望你能理解,我身負血海深仇,而且我已經沒有了退路,我……我殺了一個警察……”
“我不知道那警察叫什麼,他已經被我沉屍江底,但是我知道那家夥的上線,是公安局副局長現緝毒組組長王木昆……”
“我當時說出這句話,才讓大猛子徹底打消了顧慮。”
“哦,難怪棍子最近像瘋了一樣……警隊在林家港那麼大陣仗的打撈,我以為是找黃金和毒品呢……有點意思…不過最近我折了點人,確實缺人手。”大猛子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我知道大猛子當時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