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一個廢棄賓館,裡麵亂七八糟的聚集著幾十號人,幾桌牌正在同時進行。
有的是撲克,有的是手搓麻將,有的是橋牌。
其中一個小鬼,敲響了賓館大門上的一個鈴鐺。
沒半分鐘,側麵的一個窗戶,被人從裡麵打開。
一個臟兮兮的手從裡麵伸了出來,接過了男孩遞上去的紙條。
紙條接連換了幾個人的手,然後最後到了一個半禿頂的男人手裡。
男人瞟了一眼手中的紙條,卻不動聲色的打完了最後一把牌,沾了點水潤濕了自己額頭上為數不多的頭發,然後站起身來說道:“童子軍來訊,有大魚。”
其他所有的人,無論是打牌的,還是打麻將的,又或者是交頭接耳的,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大魚是有多大?”一個老頭漫不經心的說道。
“魚不大,不過來頭可能有點大!”禿頭男笑著說道。
“怎麼說?”一個中年婦女問道。
“六個人,他們悄無聲息的做掉了五百個以上的喪屍!”禿頭男冷笑道。
“這麼厲害?這濕地公園裡麵的活屍,就是我們全體出動,要清理完,估計也要個三四天吧?禿鷲,你鷹巢上麵的童子軍怎麼說的?”
“沒槍,隻有幾把長刀,似乎是外地人,好像有一個還是女人,有兩個還似乎是未成年……”禿鷲將紙條又遞給了老頭。
老頭又遞給了婦女。
婦女看了紙條後,沉思了片刻,說道:“我們向來隻抓大魚的,小魚小蝦就讓他們過去得了,如果一直沒有流浪者活著從這個濕地走出去,久而久之,這裡成為了禁地,就再也不會有人從這邊過去了,我們也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三嬸,這是你兒子傳來的信息,你拿個主意兒!”禿鷲的年齡明明比三嬸要大,卻還是管婦女叫三嬸,不由得讓人懷疑他們之間的輩分。
“老禿,你兒子和二叔的孫子也在鳥巢吧?消息肯定是真的,不過這事兒二叔拿主意吧!”三嬸卻衝著老頭說道。
老頭打開紙條看了半天,說道:“前陣子老城區過來不少人,拖家帶口的,我們一個都沒動手,放他們給過去了,這一票我覺得可以做,我們鷹巢的人,隻做大魚,這幾個人,一看就非富即貴,綁住他們,等人來交贖金就好了,要是實在沒有人來,殺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