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腳脫鞋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我鞋底上都是白灰,不明白怎麼回事,又睡不著了。
原來睡不著是因為院子裡樹下的骨頭,自從把骨頭放在院子裡,我就覺得院子裡陰森森的,大白天的都慎得慌。
頭一天晚上,我有尿憋了一夜,天亮才敢去茅房,這次看到菜窖裡那個女人,我更睡不著了,一閉上眼,就是那個女人慘白慘白的臉,心慌慌的,外麵的風聲都讓我極度緊張。胡思亂想的,至黎明之時才睡過去。
接下來幾天,尹柱子都一一向我稟報,徐小山還是每天晚上都去房後,總是鬼鬼祟祟的樣子。因為監視徐小山,他好幾天都沒睡好。
我告訴他,再觀察幾天看看。
幾天後,他奇怪告訴我,這些天,他隻看到徐小山去房後,從來沒有見過他兒子徐豆子去過那裡,感覺徐豆子好像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我和他商量一下,決定最後再冒一次險,看看菜窖裡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一天,徐佳又沒人了,我和尹柱子像做賊似的,偷偷去了那裡,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趕在中午去的,因為中午大多數都是在家吃完午飯,再睡個午覺,徐豆子也進城了,徐小山看小賣店,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我信心滿滿的又越牆而過,這次,輕車熟路的來到房後菜窖前,躡手躡腳,屏氣凝神,小心翼翼,打開席子一看,驚愕的張大嘴。菜窖裡空空如也,哪來的人,這是怎麼回事?我目瞪口呆看著,懵了,人怎麼不見了呢?
我不相信的使勁揉揉眼睛,再看,菜窖裡除了方才木架子,的的確確什麼也沒有,前幾天看到大活人不翼而飛了。
我不甘心,呆呆看了好幾遍,很是沮喪,忽然間感覺我那個大膽假設想法是對的,菜窖裡的女人會不會是他老婆潘翠姑?這個大膽的揣測讓我變得激動不已。
此時的我變得緊張,更加迫切的想弄清楚怎麼回事了。
我在他家院子裡瘋狂的找著,當然我不敢亂翻東西,翻了也是原樣放回去。支著耳朵仔細聽他家動靜,可院子裡靜悄悄的,除了我的腳步聲,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忽然間特彆害怕,趕緊出去了,發現尹柱子又沒影了,剛要罵,尹柱子嗖的一下從牆邊樹上跳下來,嚇我一跳這家夥比猴還精,竟然躲到樹上去了,
沒等他問我,我拉起他就跑了,回到我家,我告訴他經過,
什麼?不會吧!大活人怎會沒了,肯定還在他家,要不咱們倆再去翻翻,他垂頭喪氣的說,
我沒有說話,大腦快速轉著,想起那塊骨頭,我問他能不能幫我忙,我給他錢,
這家夥一聽給錢,來了興趣,又樂了,露出一排大黃牙,問我啥事?
我問他會遊泳嗎?他點點頭,拍著胸脯說自己水性不錯,還會紮猛子呢。
我讓他明天偷偷的來找我,這件事保密,看到誰也不能說出去,記得拿著繩子和鉤子。
他驚奇的問我乾哈?我讓他彆問,到時候給他錢就是,這家夥興奮的吹口哨,痛快答應下來,樂顛顛離開這裡了。
他離開後,因為我出了一身臭汗,想用缸裡曬的水洗洗澡,脫鞋的時候,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