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慘。
“我就說賣不出去吧！”諸葛雪在電話裡嘲諷他。
“才半個月，我們走著瞧，”艾泉底氣有些不足，嘴硬道：“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諸葛雪悠哉道：“一個影子都沒看見！應該不會來了。”
艾泉一聽，心情好了不少，“等你回來，我們烤羊肉串吃。”
“不要辣的！”諸葛雪見斯蒂夫進來，“有事，先不說了。”
又過了半個月，藥攤的銷售業績依舊慘不忍睹。
艾泉不死心地乘著備用飛行器來到京城，在集市上蹲守了三日。
他們雇傭的銷售人員畢高是個儘心儘責的好員工。
天空剛剛泛白，他已經拉著小木車來到集市。
隻要有人看了藥攤一眼，他立即笑臉迎上去招呼客人。
可惜，大多數路人也隻是看看，不願再上前一步。
艾泉來到畢高身旁，亮出嵇府的令牌。
畢高不認識艾泉，但是認識這個牌子，“您是東家？”
“我是嵇老的學生，天色不早了，歇吧。”艾泉知道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人買藥。
“小的不辛苦，”畢高愧疚道：“小的嘴笨，沒能幫東家多吆喝些客人過來。”
這些天，隻有一個人來他這買藥。
這個人不是外人，是他的外甥，受母親所托，特意來照顧他的生意。
“這不是你的錯，大夥更相信有門麵的大藥鋪。”艾泉不得不承認自己把一些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畢高沒想到掌櫃派來的人完全沒有架子，還幫著他收攤。
“這些小事不用您做，我來就行。”他手腳麻利的將展示的藥材收進小木車內。
小木車是艾泉找木匠定製的，小巧輕便。
車內放了三個木箱，兩個大木箱內裝的是藥材，稍小的木箱裡裝的是稱取藥材的專用工具。
“你們這有細薑嗎？”一位大娘走上前問。
“有的。”畢高立馬轉過身，回。
他重新打開藥箱舀出幾片薑遞到她麵前，“我們的細薑，有輝城醫局頒發的合格證書，若您不放心，可以送去醫局再驗一次。”
艾泉綁好輝城藥攤的旗簾，站起來一看，認出來人是老鄰居，“柳嬸！”
當初他們家落難的時候，柳嬸曾給他們家送來一小袋糧食。
柳嬸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出他是誰，愣在了當下。
“嬸要稱多少，泉兒送你。”艾泉拿出包裝紙。
“泉兒，真是你？”柳嬸盯著艾泉看了半天，有些難以相信。
“是我，嬸。”艾泉笑答。
柳嬸不識字，但她買過輝城蒿絨，知道小車上的圖案和蒿條上的圖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