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回到床上,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他過來坐:
“我還能做什麼呢?不過是想讓你看清自己的心意,彆再自我折磨了,我,是心疼你的啊。”
蕭均州:“……”
可以的話,請務必彆心疼我!
此時的他,已經認清現實。
——跟路小堇這個顛婆,講不通道理。
他赴死般地坐了回去。
剛坐下,路小堇就披頭散發地湊近他,笑得蕩漾,閉上眼,嘟起嘴唇:
“來,師弟,吻我。”
她的嘴唇很白。
——本來昨天就風寒了,沒吃飯,沒氣血,又死那麼多次,想不白都不行。
看上去更像個瘋子了。
蕭均州跟見鬼了似的。
吻是絕對不可能吻她的!
就算是死,也絕不可能吻!
所以路小堇一邊往他跟前湊,他就一邊往後蛄蛹。
最後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路小堇這才睜開眼,嗔怪看了他一眼:
“師弟,你瞧你,怎麼害羞得連坐都坐不穩了?快起來……”
蕭均州不想起來。
比起被路小堇強製吻,他寧可坐在冰涼的地上。
誰知路小堇竟準備來扶他。
他嚇得立馬就坐了起來。
“還是師弟知道心疼人。”
蕭均州笑得比哭還難看。
路小堇摸了摸下巴:“既然我們兩情相悅,那就得交換定情信物。”
蕭均州:“……”
沒定情,婉拒了哈。
不等他拒絕,路小堇就已經扯下了自己腳上的襪子,利落丟進他懷裡。
蕭均州:“?”
“這雙襪子,是我貼身之物,你且收著,以後若是想我了,就拿出來看看。”
“見襪如見我。”
她羞澀一笑,眼底愈發癲狂:
“貼身之物都送你了,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蕭均州:“!”
他知道路小堇顛。
但沒想到,她竟會顛到這種程度!
定情信物什麼的,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
路小堇的定情信物,竟是她穿了好幾天的襪子!
是襪子!
是穿了好幾天的襪子!
是臟兮兮臭烘烘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