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君聿的死,不是簡單地撞破男女主之間情事。
或許還有彆的原因。
他不得不死的原因。
所以,救不了。
毀滅吧。
路小堇打開君聿給的儲物袋,往裡瞅了一眼。
儲物袋裡東西很多。
吃的玩的用的,應有儘有。
他知道原主出不去無心峰。
便想著將自己看到的所有東西,都買回來給她。
他見過的世界,也想讓她見一遍。
“嗯,喜歡,很喜歡。”
君聿見她麵色慘白,立馬貼了貼她的額頭,關切道:
“臉怎麼白成這樣,可是病了?”
路小堇一頓,心頭湧出許多難以言表的情緒。
那是原主的情緒。
不舍的,痛苦的,絕望的……
原主很喜歡君聿,也很依賴君聿。
原因很簡單,不論是原主之前裝瘋賣傻,亦或是之後裝花癡顛婆,隻有君聿不排斥她,把她當孩子寵。
每一次原主癡狂撲進他懷裡時,他不會推開,不會嫌棄,不會覺得她腦子有病,隻會輕輕拍著她的背脊,輕輕問道:
“是受了什麼委屈嗎?”
原主本來不委屈的。
但每每見到他,都會很委屈。
君聿能感覺到原主的恐懼和不安,所以隻要在無心峰,他就會陪著她。
教她識字,教她看書,教她禮義廉恥。
他便是不在,也會想辦法帶回來許許多多的東西,甚至是辟邪的物件。
“我若是不在,這些東西就能陪著師姐。”
“師姐,我會一直在,你彆怕。”
他總希望她能安心些,再安心些。
與其說他是原主的師弟。
不如說,他才是把原主養大的兄長。
“衣角上怎麼有血?”君聿看到路小堇裙角的血,臉上的笑意消失,凝重了幾分,“可是受了傷?誰傷的你?”
路小堇低頭,這才注意到裙擺上有血。
這不是她的血。
是司空公麟的血。
但她不能說。
司空公麟洗掉了她的記憶,她要是說了,就相當於在跟司空公麟挑釁:
誒嘿,老登,看,我記憶還在。
——你看她還能活幾天。
“唔,大約是修煉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
旁邊的江意濃,聽到這話,麵色更冷了。
“當真?”君聿有些懷疑,“可你的臉怎麼這樣的白?可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