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濃抿唇,眼神有幾分恍惚。
“瞞著她乾啥?那小丫頭又不是什麼特彆有良心的娃。”十七長老癟癟嘴,“傷心?她能傷心個屁!等蕭均州墳頭長草了,她眼淚都不見得能掉一顆。”
君聿:“……”
江意濃:“……”
“好了,江丫頭,你過去照顧蕭均州。”十七長老溫和說道,轉頭則對君聿怒目而視,“你一直傻愣愣站著乾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切藥!看吧,你這小子眼裡就是沒活兒!”
君聿被罵得像隻鵪鶉。
江意濃洗乾淨帕子,貼在蕭均州的有些發燒的額頭上。
十七長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蕭均州一眼,眸光微深。
似乎不是他感覺錯了。
江意濃好像真的能淨化心魔!
在她坐過去的那一瞬間,蕭均州身上的魔氣肉眼可見地減少了。
這小丫頭什麼來頭?
不過,掌門既然收她為徒,定是知曉她身份的。
想到這一點,他便沒多說什麼,繼續煎煮他的藥去了。
十七長老說回光返照,那就是回光返照。
當晚,蕭均州的身體,就肉眼可見地衰敗了下來。
而偏偏,夙夜帶回來的消息是,沒抓到下毒之人。
事情陷入僵局。
“我聽說,九月堂有一種藥,叫做千年,此藥能解百毒。”江意濃十分焦急,“說不定也能解六師兄的毒。”
她站了起來:“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下山去找九月堂吧?”
九月堂,行蹤不定,極少有人知道去哪兒能找到他們。
她現在下山,且不說能不能找到九月堂。
就算找到了,蕭均州也撐不住了。
“千年嗎?”夙夜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且待著,我去想辦法。”
可江意濃並沒有待著。
當晚,她就收拾包袱,急匆匆下了無心峰。
十七長老看到了,念著她一片救人之心,倒也沒多說什麼。
實則,剛走出無心峰,江意濃臉上的擔憂就全消失了。
她站定,將包袱往地上一甩,冷聲開口:
“彆跟了,出來吧。”
黑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十分客氣地衝江意濃彎腰作揖:
“瑾小姐安,我乃九月堂執事,想請瑾小姐去九月堂做個客。”
“金丹期?”江意濃看向他,“來的隻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