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黑衣人正在琢磨著想逃。
奈何,大乘期的領域,不是他想逃就能逃的。
就算他身上有許多靈器,甚至能用這靈器讓無心峰的結界破損,卻奈何不了這領域一點。
既然逃不了,他也就不逃了。
一向自信又狂妄的他,仰起頭,回頭看向司空公麟。
“沒錯,我是九月堂的執事。”
“既然尊上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他指向盤坐在地上養傷的江意濃:
“她,是我九月堂堂主心心念念的人,堂主找了她許多年,煩請尊上割愛,讓我帶她離開。”
司空公麟:“?”
說實話,在他晉升化神期後,就很少有人在他麵前狂過了。
沒辦法,狂一個死一個。
大家都不想墳頭長草,也就沒人敢狂了。
沒想到今兒又遇上了。
想必黑衣人對這世間也是毫無留戀了。
一抹利刃白光閃過,黑衣人左胳膊斷掉,血瘋狂往外飆。
黑衣人臉瞬間白了。
他完全沒想到,司空公麟絲竟毫不講情麵,說斷他手就斷他手。
更沒想到,在大乘期麵前,他甚至連拿出靈器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想讓他死,那他就得死。
黑衣人連忙封住幾個穴道止住血,麵色難看道:
“你不是有個弟子中了毒,需要千年解毒嗎?我就有千年。”
“千年我給你,但我要帶她走。”
蕭均州中毒一事,他並不知情。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場公平交易。
——一個弟子,換一個弟子。
殊不知,這話落在司空公麟耳中,就是黑衣人不僅給蕭均州下了毒,還恬不知恥地威脅他。
司空公麟從不受人威脅。
下一刻,一抹白光閃過,黑衣人的右胳膊也斷了。
血飆得那叫一個凶猛。
“她不會跟你走,且,千年你得留下。”
黑衣人連斷兩條胳膊,失血過多,跪倒在地,痛不欲生。
他止住血,憤恨地抬頭:
“尊上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了?”
“是,天雲宗是第一大宗,但我九月堂也不是吃素的!”
“九月堂遍布天下,所有宗門都會給我們一個麵子,我想,尊上應該也不會想看到九月堂在天雲宗大開殺戒的局麵吧?”
可話音剛落,他丹田就被挖了,倒在地上,垂死一般。
等抬頭對上司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