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就不該答應路小堇!
摘蘆花。
摘她大爺的蘆花!
¥##@¥#%……
魔尊氣得想殺人!
可就在這時,路小堇接過了蘆花,風起,一時間漫天飛絮。
月光下,一切都顯得過分乾淨純粹。
而路小堇就坐在雪白的飛絮間,眉眼彎彎衝他笑。
“真好看,老實兄,那樣難摘的蘆花,你一摘就是一大把,你怎麼能這樣厲害呢?”
“在我看來,這世上所有的珍寶,都比不上這一束蘆花。”
“老實兄,謝謝你。”
魔尊愣了半晌。
怒氣全消了。
誰能對這樣一個滿眼滿心都是你的女孩子生氣?
不能!
他心都軟化了,身上的殺氣,瞬間全沒了:
“你……你喜歡就好……”
旁邊的弟子:“……”
你就釣吧。
誰能釣得過你啊。
江意濃:“?”
若她沒記錯,前一秒路小堇還擱這兒說魔尊壞話呢吧。
不僅說人摳鼻屎,還說人吃鼻屎。
又嫌棄又鄙夷。
就差衝上去給他屁股兩腳了。
而現在,眼睛亮得像是要把人供起來。
當麵一套背地一套。
——她甚至都不背人。
——至少不背著她。
不過江意濃很快察覺到,這兩人之間,占主導地位的人是路小堇。
她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下來。
“哎呀,那兔子真肥,今晚我要是能吃上烤兔肉,我非得開心死不可。”
魔尊立馬抓兔子去了。
“我帶了鍋誒,要是今晚能燉上一鍋魚湯,那得多香啊!”
魔尊立馬抓魚去了。
…
魔尊被折騰得夠嗆。
本來身上就有傷,這一波折騰,傷上加傷,更虛了。
路小堇心疼壞了。
——那半生半死的多折磨人啊!
——怎麼就不能直接死掉呢?
——下次可不許再這麼能活了!
“不是,路小堇,你彆太過分!李師兄是我靈劍宗的弟子,不是你天雲宗的仆奴,憑什麼被你這樣使喚!”
一弟子再忍不住,站起來指著路小堇的鼻子就開罵。
“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