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年沒用,那就得用少年。
慢慢的,他們的底線會越來越低。
而這時,刀就懸在他們自己頭上了。
——做決定的,可都是男子。
——他們也都會老。
他們把旁人看做祭品,那自己也會被看成祭品。
如此一來,這祭祀,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且看他們怎麼選。
且看他們怎麼生。
且看他們怎麼死。
初修震驚:“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考量的?這得死多少人?”
“想過,所以呢?”
將欲廢之,必固興之。
打破規則,本就要見血。
更何況,便是不打破規則,這裡也早已遍地鮮血了。
“你……”
初修唇角發白,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扛著草木灰走了。
歲錦和江有汜,各扛著草木灰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路小堇因為腳上有傷,便和月珠坐在田野邊上,慢慢等。
月珠倒是很自來熟,靠在她跟前,眼睛亮晶晶的:
“姐姐,你真厲害!”
“嗯?”
“你不知道,那個七叔,他經常打吳姐姐,還打其他姐姐,我看到過好幾次。”
月珠和初修不一樣。
她經曆過祭祀,見識過村裡人的醜惡麵目,她一點不覺得七叔他們無辜。
他們都該去死!
“打人?”路小堇給她剝了一顆靈果,“你說的吳姐姐是他女兒嗎?”
村子裡,家家戶戶好幾個孩子,女兒也是好幾個。
“不是。”月珠搖頭,“吳姐姐她們就隻是上山乾活的時候被他壓著打。”
路小堇手一頓:“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的!好幾次都被我看到了,她們一直在哭,我就拿棍子過去想幫忙,可她們一邊哭一邊讓我快走。”
“七叔還想打我,我就拿石頭砸他,但我打不過他,衣裳都差點被他扒了,但他跑不過我,所以我跑了。”
“我本想等著姐姐回來的時候,再揍死他,沒想到你來了。”
“這一次七叔死定了,真好!”
她接過靈果,咬了一口:“真甜!”
路小堇咬緊牙。
怒火,從心裡,直衝頭頂。
頭皮發麻,手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