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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建木來到偏殿,前腳剛踏進殿內,他體內的黑氣就源源不斷地朝著路小堇體內鑽,痛楚在急劇減緩,他鬆了口氣。
彼時,路小堇正臉蓋著書,倚在榻上,沉沉地睡著。
屋裡並不亮堂,床邊的簾子,被拉下了一半,另外一半透進陽光,落在她裙擺上,叫人一眼就能看見她。
也隻能看見她。
建木目光柔和下來,上前坐在榻邊,取下她臉上的書,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
他想,他的決定,大約沒有做錯。
“嗯——”路小堇在床上像蛆一樣扭動了幾下,然後醒了。
一醒,便見建木坐在榻邊看著她。
“陛下!”路小堇混沌的腦子開始飛快清醒,也沒注意到建木握著她的手,直接反手抓住了建木的手,“陛下,我知道是誰想殺我了。”
建木也正色了起來:“誰?”
“商雀。”路小堇怕他不知道商雀是誰,還專門解釋了一下,“是楊女官。”
“原來是她。”建木捏了捏眉心,顯然並不希望這是真的,“可有憑證?”
“有。”
“是什麼?”
“我。”路小堇死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但,這是無法對任何人說出的證據,“陛下信我嗎?”
建木抬眸,看了她良久,猶豫半晌,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嗯,信。”
路小堇本以為,建木所謂的信,隻是無可奈何之下的敷衍,她腦子還在瘋狂運轉,該怎麼讓建木信自己。
但不是。
建木打了個響指,一黑衣人出現在角落裡。
“陛下。”
“傳旨下去,生擒商雀,還有,去查一下,商雀的丈夫是怎麼死的。”
“是。”
建木說信,那便是真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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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敷衍她。
他能說出口的,都是真的,是帶著承諾的,隻是這一點,路小堇不知道,也不會信。
“商雀嫁過人,她的丈夫姓楊,出嫁後從夫姓,所以從那以後,旁人都稱她一句楊女官。”
漸漸的,也就沒人記得商雀叫什麼了,甚至,連她姓什麼都不記得。
建木也忘了,所以他查了商家所有人,獨獨漏了一個商雀,否則早該查出來的。
也或許是,他不希望是她。
路小堇想起商雀說起自己名字時的執拗,抿了抿唇:
“她丈夫死了?”
“嗯,說是得病而死的。”
很快,查探的侍衛就回來了。
“是桃花案。”
商雀的丈夫,是桃花案的第一個受害者,但商雀把屍體處理得很好,桃花案本可以不傳染出去的,可惜遇到了盜墓賊,於是,這盜墓賊,成了眾所周知的第一個受害者。
由此,一連牽扯出了十幾個死者。
“陛下,你是怎麼知道,桃花案有傳染性的?對桃花案,或者說,對神跡,你究竟知道多少?你和它是什麼關係?”
建木顯然並不想跟路小堇談論任何關於神跡的事情,隻是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你以後會知道的。”
最恨謎語人!
“陛下,楊女官逃了!”
逃了?
路小堇皺眉,不過沒關係,現在下了通緝令,商雀處境艱難,必定不會再出現在宮裡。
是該她出手的時候了!
路小堇二話不說,提起裙擺就朝禦書房去了。
推開禦書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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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堇睜開眼。
死了?
又死了?
商雀,你都逃亡了,還有這能耐和精力活,該你能當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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