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建議。這個集訓辦過幾屆,有內容,能學到東西。” 賀辭語氣很平靜,“試訓不能展現全部實力,但這種流程完備的集訓可以。”
“如果你還想嘗試的話,這也是一條路。”
鬱心澈看著賀辭,他的話很理智,也很克製,沒有表露出他的個人想法。
但鬱心澈想知道賀辭是怎麼想。
反正這之後兩人也不一定還有接觸的機會,他沒太多顧慮,先試探了句:“你剛才一直看手機,是在問這個集訓情況嗎?”
“是。”
“噢。”還係著安全帶,鬱心澈上身沒動,隻偏頭朝賀辭湊近了點,問他:“那你想讓我去?”
他加重了“你”的讀音。
賀辭可能是很少見鬱心澈這麼直接,愣了愣,然後才說:“對。”
“一方麵我確實欣賞你的實力,你的遊戲思路跟我很契合。另一方麵,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鬱心澈直白了,他反而委婉了。
不過鬱心澈還是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很欣賞你,所以還是想招你打輔助。
我相信我看人不會錯,是剛才不通過你試訓的人沒眼光。
去參加這個選拔,既是給了賀辭一個證明他眼光的機會,也是又給了他一個招自己的機會。
鬱心澈有些想答應下來。
從俱樂部出來時他已經做好了結束這場夢的準備,可心裡那股不甘卻一直未能平複。
他的好勝心一直很強,從小到大的考試都名列前茅,課餘活動也樣樣都出色。隻要他想做好的事,沒有做不成的。
這次卻失敗得很徹底。
他懊惱自己準備不充分,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做得更好。
不過……
“如果要直播,是不是還要露臉啊,那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誰了吧?”
“嗯。是有什麼不方便的?”
“倒也不是。”鬱心澈皺了皺眉。
如果直播被他父母看見,到時又免不了一場麻煩,說不定他們還會出手乾涉……
而假如自己今天試訓通過,直接簽了合同,那即使父母事後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想到這裡鬱心澈歎了口氣。
說到底還是自己實力不夠,準備也不足。
他沉浸在自己的假設裡,反複權衡。
說曹操曹操到,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鬱心澈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他爸。
他接起來:“喂。”
“你的朋友圈是怎麼回事?”他爸也不問候兩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少打遊戲,玩物喪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