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學,沈小棠就讓錢果果開車來學校接她,然後直奔高鐵站。
這次的事主不在A市,這也是沈行衍要求沈小棠必須等到周五放假後,才能過去的主要原因。
高鐵上,錢果果提前給沈小棠準備了不少吃的,兩個半小時的乘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C市這邊的事主顯然也是很心急,在接到她們今天就會過來的消息後,提前安排車子在站外等候著。
半小時後,車子行駛進了錦林彆苑,最終在一棟靠山的獨棟彆墅門口停下。
接她們進去的是這家的保姆徐招娣,是個身材略胖的女孩子。
她大約三十來歲,麵容一看就是那種很有親和力的,說話也溫溫柔柔的,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兩位大師好,快請進。”
徐招娣先將兩人帶進彆墅客廳裡坐下,便趕緊又去樓上請彆墅的主家下來。
趁著她這會離開的功夫,錢果果低聲問:“小棠,她不會是有問題吧?”
因為剛才錢果果就有注意到,沈小棠的目光老是容易落在徐招娣的身上,每次停留的時間還不短。
沈小棠:“嗯,是有問題。”
錢果果驚了:“那是她搞的鬼嗎?”
“不是。”沈小棠搖頭,解釋清楚:“是咱們這趟能多接一單的意思。”
沈小棠乾的是卜賣抓鬼的生意,能多接一單的就意味著徐招娣身上有鬼即將或正在作祟中。
錢果果“哦”了一聲,就不再多問了。
這時,樓上下來了一對中年男女。
男的叫何嘉偉,是佳電控股集團的創始人,線下門店共計有數千家,遍布全國四五百個城市。
女的是何嘉偉的夫人,叫易芳梅。
黎曼在推薦沈小棠之前,已經把沈小棠的事情都和何嘉偉說了一遍,因此他看到沈小棠的年紀時,神色未見任何異樣:“沈大師一路辛苦了。”
易芳梅卻在掃了眼沈小棠和錢果果後,麵露不悅:“都跟你說了,少請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家裡,孩子病了就該去看醫生。”
何嘉偉尷尬地趕緊將易芳梅拉到一邊,低聲道:“咱們又不是沒去看醫生,可看了這麼久的醫生,都沒有效果啊!你先讓她們試試,好不好?”
易芳梅冷著臉
沒說話。
何嘉偉明白
沈小棠:“沒關係的我懂她。”
明明人家也沒說懂自己什麼可對上沈小棠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易芳梅忽地鼻頭一酸。
何嘉偉是在八十年代末期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創下如今的家產。
他事業非常的順利卻在子嗣這塊極其的艱難。
早些年易芳梅懷過幾次孩子要麼沒能順利生下來。要麼即便生下來了也沒能平安長大成人。
直到七年前他們夫妻倆才艱難的又有了現在的孩子何意。
何是何嘉偉的何意原本也是要取易芳梅的易可後來好像何嘉偉請了個大師說孩子得改成意命格才能順暢。
在改完名字後何意果真平安長大至今。
可就在一個星期前何意去S市玩了一趟回來後一到晚上便開始哇哇大哭怎麼都無法入睡並且還發起持續高燒。
何嘉偉和易芳梅帶著何意看了醫生做了很多檢查可就是一直沒見效關鍵醫生還找不出具體的病因。
直到黎曼來看望何意時何意突然就不哭不鬨也能安心入睡了。
黎曼便懷疑何意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因為她一直都有貼身帶著沈小棠給的那把指甲刀在抱著何意的那一刻指甲刀也發熱了起來……
何嘉偉人到中年還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又如何能不看重誠懇地道:“還請沈大師出手解救小兒我必重謝。”
沈小棠點頭:“行走流程吧。”
在何嘉偉從沈小棠手中接過指甲刀便帶著她們到二樓推開了何意的房間。
沈小棠朝著房子最中間的床看去隻見著床上躺著的小男孩儘管雙眼緊閉可依然能看出其長相俊秀五官臉型一看就知道將來長大了的模樣定是差不了。皮膚白皙睫毛長而濃密因而此刻他眼下濃重的青黑看著就越發驚人而在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把用紅線穿著的指甲刀。
錢果果越看越覺得眼熟忍不住道:“咦這把指甲刀……”
何嘉偉不得不出聲解釋道:“啊這個……這個是黎
曼覺得孩子每晚哭鬨的太可憐了,便送給孩子的。
錢果果“哦了一聲:“那你們關係是真的很好。
黎曼連自己撞鬼差點沒命後,好不容易交易來的唯一的驅邪指甲刀都舍得給,關係肯定不是一般。
隻是黎曼雖然把自己的那把指甲刀留給了何意,可刀裡能量早在那晚對付針口餓鬼就被消耗大半,之後又接連驅散黎曼身體裡的陰氣,已然所剩不多。
所以何意得了黎曼的那把指甲刀後,也隻是讓他持續不斷的高燒終於退去,可到了夜晚十一點後依舊還是啼哭不止,隻能靠白天來補眠。
而錢果果的這話一出,屋子裡頓時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