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她到底是有什麼背
沈小棠一路狂奔回酒店。
她剛拿出門卡感應,就聽得旁邊一陣動靜,住在隔壁房間的錢果果打開了房門,探出腦袋往她這邊瞧。
錢果果:“小棠,你回來了。”
沈小棠回看過去:“果果姐,你還沒睡啊?”
錢果果解釋道:“我有點擔心你。”
沈小棠納悶:“不用擔心我的。”
她抓鬼那麼多年,抓的鬼都數不清有多少隻了,錢果果也不是第一天跟著她,為什麼還會這麼擔心?
錢果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裡突然擔憂了起來……”
沈小棠:“啊?”
她正想再跟錢果果問清楚點,腦門便倏地一熱,身體一顫,整個人便僵硬在了那裡,動彈不得了。
沈小棠再次用力試了試,結果那股熟悉的莫名又強大的吸引力便又襲來。
跟上次睡夢中還不同。
這次沈小棠是處於清醒的狀態,所以她還能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魂體不受控製的,被強行拉扯出身體,還生出一種迫不及待的想要朝著某個地方奔赴過去的強烈欲望。
沈小棠想竭儘全力保持冷靜,但還是不行,她控製不住了……
然後魂體嗖地一下,就從軀殼裡飄了出來。
沈小棠雙眼一閉,身體就軟軟地往地上倒去。
*
滿是鏡子的廂房中。
黑色長袍的男人雙手掐訣,口中默念著咒語,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麵殘鏡,殘鏡上金色光芒亮起,憑空托起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瓶子裡裝著的儼然正是沈小棠今晚才仿製出來的紙紮車和紙人,在用完丟棄後化作的殘餘黑色灰燼。
就在這時,外麵狂風驟起,房間左側緊閉的窗戶也被大風吹開,吹動的掉在房梁上的鏡子也大幅度搖擺了起來。
來了!
頃刻之間,隻見殘鏡散發的光芒大盛,刺眼的光暈吸引得整個宅院裡的紙紮仆從都下意識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朝著散發光芒的廂房看了過去。
黑色長袍男人精神一震,眼睛緊緊盯著殘鏡,目光中充滿了狂熱。
然而隻一瞬,他眼底的
狂熱便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潑下火苗儘數被熄滅了。
明明就在剛剛他都已經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落在了殘鏡上麵甚至能隱隱看出對方的一絲形體結果殘鏡光芒猛不丁就又出現了上一次一樣的畫麵。
一片鮮豔如血一般的紅。
黑色長袍男人先是怔愣愣地盯著這片紅隨即勃然大怒。
誰!
究竟是誰接連兩次壞他好事!
……
與此同時。
“小棠!”
關鍵時刻錢果果的聲音直衝腦門又一次及時將沈小棠的神識和那股莫名又強大的吸引力從中切斷。
錢果果扶起沈小棠倒在走廊地板上的身體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小棠你怎麼了?”
“小棠你快醒醒啊!”
“小棠小棠……”
沈小棠緩緩睜開眼:“果果姐我沒事。”
錢果果看她醒來緊繃地心弦一鬆但還是擔憂地問道:“小棠你嚇死我了……你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剛才的事情確實很詭異。
沈小棠看了眼她們身處的酒店走廊:“果果姐咱們去房間裡聊吧。”
錢果果擔憂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小棠也有很大的疑問想弄清楚為什麼錢果果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卻接連兩次能將她被吸引走的神識及時拉回來。
錢果果被問得一臉地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她是真不清楚。
而且錢果果都不知道沈小棠到底出了什麼樣的事她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隻是在沈小棠的耳邊焦急地喊話。
沈小棠又問:“那果果姐你今晚為什麼會對我生出擔憂的?”
這可還發生在她的神識被吸走之前錢果果看起來就已經提前預知到了所以才會格外注意外麵發生的動靜。
在沈小棠剛回來時就打開房門查看情況。
可惜錢果果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就心裡突然很慌……”
沈小棠沉思她還是覺得這不會是什麼巧合。
隻是想了好久沈小棠也想不明白於是她詢問錢果果:“果果姐你有沒有想問清楚的我來給你卜算。”
沈小棠是想試一試讓錢果果主動來找她卜算。
所以沈小棠豎起一根手指頭:“十塊錢你隻要給我十塊錢就好了。”
錢果果:“行啊。”
沈小棠忙問:“那果果姐你想算什麼?”
錢果果:“嗯你就幫我算一算今年回家會不會相親。”
這算是特彆簡單的了。
因為國情基本如此在讀書的時候甭管是哪裡的家長都是千叮嚀萬囑咐嚴防死守不讓孩子早戀。
而等到大學一畢業孩子踏入社會工作了家長們又開始萬般操心起他們的終生大事來。
錢果果也一樣。
而且現在距離放年假還有幾個月錢媽媽就已經給錢果果打電話詢問她今年什麼時候能放假回家。有次錢媽媽還給了錢果果一個聯係方式讓她加對方好友說是可以先聊一聊。
然而片刻後沈小棠盯著銅鏡的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因為不論沈小棠來多少次結果都隻有一個——但凡和錢果果相關的
錢果果也在盯著銅鏡裡麵鮮紅如血的畫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