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尋沒想到小師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看向身邊其他長老和執事,明顯有幾個年輕些的也是一臉不以為然。
“浮屠寺了善大師對我們飄渺尋仙宗有大恩,若不是了善大師,你、我、你們,能有如今的修為?能將宗門發揚光大?能成為本方世界第一宗?”
風尋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時,另一個一身灰色法衣的道人也站了出來道:“隻不說了善大師的大恩,便是百年前,倭寇侵華,諸宗下山曆練,若不是浮屠寺惠緣大師相救,我和問之師侄已經身首異處了。
風靈師妹,你是沒見過浮屠寺佛子們的鳳儀,等你見過了,就不會如此妄加揣測了。”
風靈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大師兄訓斥,最疼她的五師兄居然說她是“妄加揣測”,尤其是有這麼多人在場,風靈隻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心裡又臊又委屈,她也不是為了她自己啊。
“大師伯,師父,小師姑不是那意思。我們雖然沒見過了善大師和惠緣大師的鳳儀,但時常聽你們說起,我們也是欽慕的緊。
如今這位不真大師,不愧是出身浮屠寺,行事完美的和天上仙人似的,今個再一看這縹緲風姿,隻叫我們這些人,有些自慚形愧罷了。”
說話的青年道號容之,一襲紫衣,看上去也就二十啷當歲,長得也是俊美異常。
他與風靈年歲一般大,又差不多時間同入宗門,雖然差著輩份,卻是自小一起長大,名義上風靈是他的小師姑,實際上他卻是把風靈當妹妹看待的。
所以在宗主和他師父都發火的時候,沒人敢說話,他卻不能不為風靈解圍。
隻不過,還不等他師父皺眉訓斥,就聽風靈氣呼呼的道:“容之你這臭小子胡說什麼,我才不是因為嫉妒,誰自慚形愧了?既然是佛子,為何沒有剃度,看他那分辨不出男女的相貌……”
“閉嘴!”
這次可不是隻有一兩個人出聲訓斥了,浮屠寺的佛子地位尊崇,相當於一派之主,豈容的他人輕易侮辱。
容之捂著臉,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人蠢不能賴社會,小師姑要是有他一半機靈勁兒就好了。
風尋指著小師妹氣的說不出話來,看她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無力的揮揮手,“去後山的祠堂跪著,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說完,不在理會她,帶著其他人出了議事大殿,讓不真佛子等了這麼久,真是失禮了。
風抒也就是剛剛那位一身灰色法衣的中年道人,他留在最後,看著紅了眼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的小師妹,搖頭歎了一口氣,小師妹並無壞心,卻被他們溺愛太過了。
“靈兒,當年師父壽元將儘卻不能晉階,是了善大師發現瑤池小境,請師父與他共同探索,師父這才得以晉階,也才能收你為徒。
那之後,瑤池小境成了飄渺尋仙宗的洞天福地,但外界卻至今不曾有什麼傳聞,而浮屠寺也從來不曾派人來分過一杯羹。
如今彆說不真佛子是我們誠邀而來,就算不是,他想進入瑤池小境,也是應當,比我們都應當。”
風抒說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點著他道:“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我要是看到你敢在不真佛子來宗門的這段時間弄幺蛾子,我肯定大義滅親。”
風抒說完,甩著袖子走了,不真佛子可是惠緣師兄的嫡親弟子,惠緣師兄不在了,他的弟子就是自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