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來寶星的時間,也有五百年了!”
犀飯的聲音有些低沉,不知道是懷念還是傷心,雖說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但那似歎息似惆悵的一聲嘶鳴隻叫錢來真君也感覺心底有些酸酸的。
“暖暖,把火雷轟收起來吧,說來,你們也算同門。”
因為白寒大人的緣故,淩霄閣的戰獸無論是待遇還是地位都是非常不錯的,甚至還有專門的馭獸師給啟了靈智的靈獸授課。
畢竟誰都在期待,幾萬年後,這些戰獸中再出來一個白寒大人!
所以錢來真君說這頭打著獸欄戰獸標簽的狂野犀牛是暖暖的同門,倒也不算錯。
但暖暖卻沒有聽錢來真君的話,兩顆火雷轟被她當成了文玩核桃,在手裡轉個不停,隻叫錢來真君嚇得腿軟,身下的犀飯更是聲都變了。
“這位仙子,有事好商量,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你先把那玩意兒收起來,這麼珍貴的法寶給我用那真是糟蹋了。”
暖暖一聽這話,對這頭狂野犀牛的印象再次加深了幾分。
這不僅是一頭懂得取舍的狂野犀牛,還是一頭會搏同情的戲精犀牛,而且還是能屈能伸的那種。
“我想知道的你都告訴我?”
暖暖看了看頭頂,上麵到底有什麼?
犀飯一邊跑一邊說話,感覺挺累,不過殺神就在它背上呢,也不敢不回答,喘著粗氣的道:“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暖暖再次給它貼了個標簽,這還是一頭有學問的犀牛。
“既然是同門,為什麼你一直對我心存殺意?”
這麼直接了當甚至可以稱之為粗暴的問話,隻叫犀飯的腦回路有點跟不上趟兒。
難道最該問的不是接下來會有什麼危險嗎?
而且它好歹是頭有城府的犀牛,真的把殺意表現的那麼明顯?
而錢來真君甚至來不及過腦子,聽暖暖說完,就已經祭出了落寶銅錢,拎著暖暖就要“跳車”,然後視線接觸到暖暖手裡“把玩”的兩顆火雷轟,動作瞬間頓住:如今,該害怕的不是他們啊!
犀飯確實挺害怕,畢竟那是火雷轟,五品大威力一次性法寶。
它倒是沒懷疑暖暖在騙它,畢竟來寶星一號試煉的弟子不是天才序列就是超絕序列,大多數出生大家族,手裡彆說火雷轟,就是有天雷轟,它也不意外。
它自己自然是不想死,它也不想讓老婆孩子死,但人家既然一直沒放鬆警惕,還說出它一直心存殺意的時候,它就知道,回答不好可能這牛生就要完犢子了。
“我把你們這些試煉弟子當同門,但是,你們卻隻把我當牲口、當工具。
五百年,我被試煉弟子捉到過二十八次,每次卻都因為我身上這個隨著我越長越大越不起眼的獸欄標記而放過我。但我那些被一同捉到的的姐妹、老婆、孩子卻都被殺了。
因為身上的獸欄標記,我沒辦法反噬淩霄閣弟子,但我也沒辦法不恨你們。”
聽完這話,暖暖和錢來真君一時之間都沉默了。
這話聊到這真的就是進了一個死胡同。
雖說修士也有親密無間的戰寵,但戰寵和妖獸,就像家養的狗和野生的狼,雖說狗是從狼訓化來的,但從本質上來說,它們已經完全屬於兩個物種了。
靈獸、妖獸都是獸,但靈獸是人類的朋友,妖獸卻是敵人,而且是生死之敵,不可調和。
“還有一個問題,我現在缺幾頭坐騎,你和你的老婆孩子應該同意吧!”
暖暖說完,氣氛一下子就朝著詭異的方向發現了。
把自己對於此次危險的所有事都過了一遍準備打包給殺神聽的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