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的飯比較乾,蘇好好也沒有喝太多水,上午會比較忙,不方便上廁所。
等到六點多,外麵已經熱鬨了起來,鞭炮聲劈裡啪啦,江家迎親的隊伍來了。
蘇好好兄弟姐妹們多,今天都來了,堵在門口不肯讓江宿輕易進去,出了字謎讓江宿猜。
幾乎沒有停歇的,謎底就被江宿猜了出來,給了紅包喜糖,接著又要江宿打軍拳,伴郎兩步邁出,提江宿打了一套拳,拳拳虎虎生風,惹得一眾人啪啪啪的鼓掌,東側們也被打開了。
江宿抱走了蘇好好,走出了四合院,將她放在了吉普車上。
周霖瘋狂拍照,這是蘇好好交代他的任務,今天一定要把她拍的非常美麗。
坐在車上,蘇好好也不想哭的,會把妝哭花,但這個時候,哪裡忍得住,尤其是看著親人偷偷流眼淚的時候,她更忍不住啊。
嗚嗚嗚,她不要嫁人,她不要長大。
婚車朝前行駛,沈初茹跟著車子走了兩步,被周海拉著,又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蘇好好回頭看著,逐漸的,看不到人影。
江宿拿著帕子幫她擦淚,低聲哄著她:“距離這麼近,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的。想回來住,我也陪著你。”
吉普車開的不快,後麵還跟著軍用卡車,是蘇好好的嫁妝和送嫁的隊伍。
蘇好好的情緒逐漸的平複了下來,她小聲問到:“今天會順利嗎?會不會有人破壞我們的婚禮?”
江宿:“不會,咱們的婚禮,會順順利利的。”
一輩子一次的婚禮,怎麼會不順利呢。
車子駛進了軍區大院,停在了江家院子前。
江宿下了車,繞到這邊打開車門,抱蘇好好下車,踩著紅毯,一路將她抱上了二樓。
這是他們的婚房。
房間裡貼著大紅喜字,掛著紅綢,喜氣洋洋,家具也都是新換的,桌子上還放了兩盆盛開的大紅牡丹,滿室馨香。
一波又一波的人進進出出,蘇好好隻需要坐在床邊,伴娘陪著她說話,還有兩個嫂子為她介紹過來的親戚。
人太多了,蘇好好也記不住,反正讓叫什麼就
叫什麼。
快十一點的時候,開席了,房間裡也擺了一桌席麵,有葷有素有糕點,蘇好好嘗了一口,便嘗出來是肖磊師傅的手藝,甜食做得太好吃了。
餘美珊小聲道:“好好,你對象家可不得了!我看到報紙上的領導人了。”
蘇好好:“是嗎是嗎?我都沒看到。”
餘美珊翻了個白眼:“我才不信你不知道呢。”
蘇好好:“哈哈哈,我對象還不得了呢,他超帥。”
餘美珊:“媽呀,太帥了。還有兩個伴郎,也超帥!怎麼長得啊。好好,你看我長得怎麼樣?等會兒我能不能跟伴郎搭訕啊?”
蘇明溪一心乾飯,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
兩人是伴娘,穿的是淺綠色的長裙。
兩個嫂子估計是害怕蘇好好和伴娘覺得生,沒有留下一起吃飯。
外頭,陳斯年坐在送親隊伍裡,他是未來女婿,其實可以不用來的,不過抬嫁妝的一個人拉了肚子,就缺人手了,沈初茹臨時拉了他過來。
陳斯年自然高興,畢竟拉肚子也是他搞的鬼。
他親手把裝有炸彈的箱子抬到了洋樓裡,隻需要按一下開關,‘嘭’的一聲,這座樓和樓裡的人就會跟著‘嘭’的死掉。
有開國元勳,有國家領導,多好玩啊!
一死死一群哦,都是重量級人物。
哦,他也會受傷,他坐在院子裡,可能會被破碎的瓦片和石頭砸中,也許會破皮,也許會流血。到時候他會不怕死的勇敢往裡衝,去救人,去支援,去看那些人有沒有死透。
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玩著鑰匙扣,手指輕輕的按在了開關上。
一秒,兩秒,三秒。
無聲發生。
他的笑容有些僵住,他再次按住開關,使勁的按,依舊無事發生。
他笑不出來了。
一雙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哢哢哢哢’的幫他按開關。
對方賤兮兮的說道:“咦,怎麼沒反應?炸彈呢?爆炸呢?”
陳斯年僵硬的轉頭,看向對方,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他賊兮兮的笑了起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炸彈被拆了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陳
斯年知道他,他也是抬嫁妝的,似乎是蘇好好的一個遠方叔叔。
他不是蘇家人!
這是一個局,等著他往裡頭鑽。
陳斯年渾身發冷,後脊背浮了一層細汗,他想要甩開他的手,“你胡扯什麼?”
他不該跟來,他不該如此大意,他應該聽從吩咐,放完炸彈以後果斷離開京城,偷渡出國,他隻是想看一眼,親眼看著這棟樓被炸毀。
他的鑰匙串被對方搶走。
他力氣已經很大了,可對方的力氣更大,竟壓得他反抗不得。
對方拿著鑰匙扣,‘哢哢哢哢’的按著定時開關鍵,“還怪好玩呢。”
陳斯年喘著粗氣,脖子青筋暴起:“還我!你手,不然我喊人了。”
對方哈哈大笑:“你喊啊,看看你喊破喉嚨有沒有人理你。哎,你爸媽都是乾部,你也是乾部,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當什麼狗漢奸呢?”
陳斯年拚命反抗,試圖站起來,“你放開我,我不和你坐在一起。”
對方‘啪啪啪’的給了陳斯年兩巴掌,“你閉嘴吧,彆耽誤我吃席,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揍暈。”
陳斯年旁邊的青年也笑:“怪不得要當狗漢奸,腦子不聰明嘛。”他抬手打暈陳斯年,一腳把他踹到桌子底下。
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青年笑:“不好意思,他耍酒瘋呢。讓大家看笑話了,我自罰三杯,彆耽誤了大家吃席,今天這事最重要。”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青年拿出軍官證後,都不吭聲了。
陳斯年犯了什麼事?大家偷偷摸摸低頭看桌子底下暈倒的陳斯年,吃飯都不敢大聲了,飯菜都不夠香了。
他們足夠安靜,並沒有影響到相鄰桌的人。
等兩青年吃完飯,提溜著陳斯年朝外走去,仿佛陳斯年是喝醉了酒不能走路的醉漢。
終於有人大著膽子道:“你們不能把他帶走。”
江宿正好過來敬酒,兩青年趕緊立正行軍禮:“老大。”
江宿笑:“喝了這杯再走。”
兩人立刻端著杯子與江宿碰杯,喝完酒以後,兩人提著陳斯年離開時都是同手同腳,緊張不已,老大給他們敬酒了!!!
江宿對其他人笑:“酒席還沒有結束
,都吃好喝好了嗎?等酒席結束再送大家一起離開。大家有什麼疑問,後麵都會知道。”
眾人對江宿的身份是非常了解的,難道陳斯年犯了大事?
他們也不是陳斯年的親戚,都是蘇家的親戚,自然是相信江宿的,陳斯年頂多算是蘇家繼女的未來女婿,隔了許多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