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徹寒被他問的一怔,下意識回過頭來:
“我沒這意........”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整輛車又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車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麵前的景象天旋地轉,這下沉浸在不爽中薛千湘是真的沒坐穩也沒防備,為了不掉下去,情急之下直接撲進了江徹寒的懷裡,死死抱住了江徹寒的脖子。
江徹寒:“.........”
Omega白皙的後頸就這樣猝不及防暴露在了江徹寒麵前。
原來第一次左轉時,為了保持紳士風度,所以江徹寒即使拉住了往後倒的薛千湘,但從始至終也是隻是虛摟護著,完全沒有碰到薛千湘身上的一寸皮膚。
但這回是薛千湘自己撲過來的,江徹寒能感覺到omega的呼吸驟然撲在自己的耳側,急促又混亂,而從未接觸過的omega柔軟的肌膚就這樣壓著自己的肩膀和脖頸,隨著歪倒搖晃的動作輕輕摩擦著他,帶來令人戰栗的酥麻感,過電般的感受一直從尾椎躥到大腦皮層,令他大腦滋啦一片,神經全部短路,隻餘空白。
“……”
江徹寒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汗毛倒豎。
他反應過來後,猛地推開薛千湘,掌心卻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薛千湘的手臂,看著薛千湘一臉無辜且茫然的模樣,江徹寒隻覺自己反應過度,但後槽牙卻不自覺咬緊了:
“.......坐好!”
薛千湘:“公主.......你好凶噢。”
貓貓頭凶狠呲牙:“我就這麼凶。”
薛千湘聞言默默坐好,抬起手臂,下意識摸了摸。
江徹寒順手將視線落在薛千湘的手臂上,隻見上麵落了幾個紅色的指印,顯然是他沒收著力的後果。
江徹寒:“........”
他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不僅手臂癢,身體上也哪哪不舒服,活像是被蟲子咬了,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熬到下車,安叔繞到車後,給江徹寒和薛千湘開門。
有穿著旗袍的前台小姐姐過來,微笑引著兩人辦理入住:
“請問是兩位嗎?”
江徹寒臭著臉:“......嗯。”
薛千湘笑道:“對。”
“好的,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辦理入住的效率很快,江徹寒和薛千湘很快拿到房卡,在前台的指引下,往電梯口走。
氣氛很是沉默。
薛千湘抬頭,看著江徹寒麵無表情的側臉,半晌又低下頭去,沒說話。
一路無言。
等到到了房間門口,薛千湘正想刷房卡進去,剛剛還一臉不爽的江徹寒就開了口:
“......下次打車不要叫那個師傅了。”
江徹寒說:“他車技好爛噢。”
薛千湘聞言,愣了幾秒,片刻後忽然笑道:
“好。”
他溫言細語地哄著因為不習慣親密接觸而持續炸毛的貓咪:
“我都聽公主的。”
江徹寒這才“嗯”了一聲,刷卡進門:“晚安。”
說罷,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留下薛千湘一個人站在原地,半晌失笑地搖了搖頭,也刷門卡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家庭醫生拿著藥箱□□,給江徹寒塗好藥膏後就離開了。
薛千湘看著他走後才睡下,但睡的並不踏實,夢裡是一隻因為起疹而狂撓爪子的貓咪,撓的貓毛簌簌的掉落,看著薛千湘膽戰心驚,生怕貓咪把自己撓禿了,翻來覆去一晚上,隻睡了還沒五小時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薛千湘起身時,外間的桌麵上已經放好了嶄新的衣服和早餐。
他拿著衣服,撕下抑製貼,進了浴室洗頭洗澡和洗漱,等吹完頭發之後見世家還早,就坐下吃了早飯。
他吃飯細嚼慢咽,一舉一動充滿著豪門世家子才有的矜貴,隻不過因為一個人呆著,沒有戴頸帶,稍微有些疏懶,還因為剛醒而有些迷茫,眯著眼睛吃著沾了黃油的吐司,雙目放空看向窗外的高樓大廈。
“早上好,我的寶貝湘湘!”
一聲呼喚忽然從門外響了起來,薛千湘轉過頭,見文葵頂著一頭紮眼的金毛,穿著露臍裝,戴著閃亮的單側耳釘,脖子上還掛著蕾絲choker,花枝招展地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衝薛千湘拋媚眼飛吻。
薛千湘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不再說話,緩慢地嚼吐司。
“好沒良心呀。”文葵趴在薛千湘的肩膀上,對於薛千湘的無視十分不滿,控訴道:
“娶了媳婦忘了娘!”
薛千湘白他一眼:“我媽還沒死呢,你算我哪門子娘?”
“嘿嘿。”文葵道:“我當然知道青禾叔叔還在。”
文葵笑的很曖昧:“不過我可聽安叔說了啊......昨天你帶來的那個人,可是個alpha。”
他撞了撞薛千湘:“你小子......要麼不談戀愛,要麼一談就帶alpha開房是吧?”
他嘀咕:“我小看你了。”
薛千湘被他撞得肩胛骨賊疼,忍不住道:“滾你的,沒談。”
“你少放屁。”文葵一大早就很粗俗:“安叔說你們昨天晚上都不避人,在車裡就抱在一起了,這還不算談?這算什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