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她三年多前和人結了婚,現在過不下去,正在協議離婚。”
說著,江展易驚訝看著她:“這事你不知道?”
沈嫣然此刻整個人呆住了,沒一會手上青筋暴起,渾身血液翻騰,眼睛都有些發紅。
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過……最喜歡她的嗎?
要和自己過一輩子的嗎?
怎麼你轉頭就結婚了?
沈清然接到沈嫣然電話時,宋明哲剛剛聽完她所說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沈清然歎了口氣,決定讓她獨自吃驚一陣,於是她起身去洗手間接了電話。
電話裡,今天的沈嫣然處處散發著怪異,她質問她是不是有事瞞著她。
沈清然搖頭笑了笑,這孩子長大了,心事變多了,大概是想她了才會這樣吧。
“沒有,姐姐能瞞著你什麼事?倒是你,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晚上沒課了嗎?”
那頭沈嫣然冷笑一聲,態度有些輕蔑,聲音卻似是哭訴一般:“姐,你多久沒關心過我了啊?連我畢業了你都不知道。”
“畢業了?你不是才十八歲嗎?”
沈嫣然對她吼了出來:“姐!”
沈清然沉默了,確實她這幾年把精力放在陸宴琛身上,連家教老師定期發給她的嫣然的學業記錄都沒看過,此時心裡十分愧疚,於是耐下心哄她:
“抱歉,姐姐工作太忙了。你提前修完了課程是嗎?真厲害,等姐姐過一段時間回國看你。”
“過一段時間是什麼時候?我要你現在就回來。”
沈清然扶著額頭,有些頭疼。
嫣然是被她從小寵到大的,現在這孩子性子跋扈,自己越來越拿她沒辦法了,她隻能放低了語氣,耐心跟她說:
“姐姐這裡確實忙,不是隨便就能離開的,就算離開也隻有一兩天,陪不了你多久的。這樣,等年底不忙了我請個長假回去,你看行嗎?”
“不行。”
沈清然能通過電話聽到沈嫣然咬碎糖塊的聲音,無奈道:
“姐姐上次給你買的兩盒水果糖是不是都吃完了?都說過好多次了,少吃一些,對身體不好。”
沈嫣然沒理這茬,直截了當地問:“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話直接把沈清然堵的說不出話來,她猶豫了許久,才顫聲道:“怎麼會……嫣然,你不要……"
“嘟嘟嘟……”
沒等沈清然說完,沈嫣然忽地就把電話掛斷了。
“騙子!”
她在車內吼道。
怒火無處發泄,她讓司機停車,摔門下了車,把手裡的手機摔得稀巴爛,還不解氣,伸手折斷了種在郊區公路兩旁還不及兩根手指頭粗的銀杏樹。
折了大概四五棵樹之後,她雖然依舊憤怒,但已經緩過不少。
“誰……是誰?”
暴怒的她扭過頭,衝江展易歇斯底裡地吼:“我姐和誰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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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陸宴琛剛剛吃了飯洗完澡,他走進臥室,動手收拾以前沈清然和他一起共用的衣帽間。
他把自己的衣服擠了擠,空出三分之二的衣櫃,把今天新買的比自己平時戴的小兩圈的幾塊手表放進飾品盒裡,盯著那飾品盒看了半天,又將之前買的那對戒指也放了進去。
在衣帽間收拾了半天,腳底下不知道踩了什麼東西,把那套著一層薄薄塑料袋的東西拽出來,發現是個近一米的玩具娃娃。
想了想把那娃娃放在了床上,沈清然的枕頭旁。
忙完了已經快十點,他戴上眼鏡走進書房,盯著電腦處理郵件。
等到快十點半時,客廳大門鈴響了。
他下意識以為是沈清然想通了,要搬回來和自己認錯的,於是走出書房,冷著臉去開門。
哪知道門口不是沈清然,竟也不是江涵雨或是江言晨,卻是個他壓根不認識的女人。
“你是陸宴琛?”
女人問他。
陸宴琛此時帶著眼鏡,更是把女人的長相看的一清二楚,這女人雖然不是沈清然也不是江涵雨,但是卻跟她倆很像,簡直是她們兩個的混合體,他有點驚訝地問: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