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妹子不知道老板抽什麼風,哆哆嗉嗦坐了過去。
兩人滿腦子想的都是最近工作上哪兒做的不妥被老板發現了,哪兒知道陸宴琛開口卻說:“我有點事想問你們。”
說著,他把自己手裡的咖啡遞給秘書,又看眼助理:“我再給你泡一杯。”
助理都傻眼了。
平時都是她端茶倒水地伺候老板,哪兒想有一天,老板給她泡咖啡啊。
她慌慌張張站起來,受寵若驚:“不用麻煩您,我自己來就好。”
陸宴琛沒再堅持。
等兩個人終於能氣定神閒地看著他,他緩緩才開口道:“我老婆懷孕了。”
“恭喜呀老板!”
助理和秘書放下咖啡杯,異口同聲道賀。
陸宴琛繼續道:“可是他帶著孩子跑了,我找不到她。”
“……”
陸宴琛難得露出茫然的眼神看著她倆:“你們是女人,幫我猜猜她是怎麼想的,告訴我該怎麼辦?”
秘書雪依是早就知道他老板和沈清然的事兒的,甚至陸宴琛長其不回家的那段日子,都是她在二人之間周旋,所以她不好開口說什麼,倒是助理是最近才新來的,除了知道網上流的老板的離婚官司,其它一無所知。
助理為了緩和氣氛,尷尬的開口:“老板娘跑了?不、不能吧,陸總您玉樹臨風,帥氣多金,脾氣也是出奇的……額,就……脾氣也還……還不錯……老板娘哪舍得離開您呐……估計是要小脾氣了,要您哄著她呢。”
陸宴琛聽的心裡微微舒坦一些,點頭讚同:“你說的很對,我也這麼覺得。”
一旁的秘書在心裡歎了口氣,心想以前是怎麼對人家的,心裡沒點數嗎?
隻是陸宴琛是她衣食父母,她可不敢亂說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晚上臨下班前,陸宴琛正在電腦上瀏覽嬰兒用品,許加敲了敲門,拿了幾份合同給陸宴琛。
等人簽完字後他把合同收好,但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宴琛指著電腦上的小衣服,笑著問:“你說我該買男孩的還是女孩的?“
許加沒吭聲。
“算了,都買了吧,剩下穿不上的留給我家老二。”
許加還是沒吭聲。
陸宴琛見他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停下腳步,問,“你今天怎麼一副苦瓜臉?”
許加回過神來:“哦,沒有,沒什麼……您忙著吧,我先走了。”
陸宴琛眉頭鉞了皺,也沒再追問,隻是等人握住門把手快要走出辦公室時,才想起什麼,隨口問:
“胎兒的DNA檢測還沒出來麼?這都幾天了?”
許加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他發愁的就是這個事情。
其實檢測結果早就出來了,隻是他不死心的又去查了胎兒和江言晨的DNA對比,結果……
許加殘忍地開口道:“老板,檢測結果出來了。實際上,夫人肚子裡的孩子,確實不是您的。”
陸宴琛先是呆滯了幾秒,隨後淡淡一笑,就又繼續盯著電腦屏幕看嬰兒用品,好像根本沒聽到許加的話一般。
他邊笑邊說:“不可能,我不信。”
“老板……做鑒定的時候我親自守在醫生身旁看著她做的,結果出來我也很震驚,還找人拿了根江言晨的頭發也做了鑒定,結果……”
許加沒敢往下說,但是一般人也該聽懂他要說什麼了,偏偏陸宴琛固執得很,嘴上依舊重複那句話:“不可能。”
說完,陸宴琛關了電腦,收拾書桌上散落的文件,之後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對許加說道:“下班吧。”
這一係列動作做的有條不紊,但許加還是有些擔憂,老板表麵上不相信,但誰知道內心是怎麼想的?
到地下車庫坐上車,陸宴琛讓司機先回去,自己坐上駕駛座開車出去了。
陸宴琛腦袋空空的,開車在街上轉悠好久也不知道他想去哪兒。
想了想,他決定找一家餐廳吃點什麼,沈清然不在家以後,下班回到家,家裡冷冷清清的,再也沒有那人守在滿當當一桌子萊的餐桌旁笑嘻嘻看著他。
他又是忙工作又是忙著找人,一個人也嫌麻煩,就胡亂泡個泡麵對付了事。
對付了快一周了,本來沒什麼感覺的,甚至快要適應了,今天卻不知怎麼的,胃就開始有點不舒服。
他開著車在繁華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坐在酒吧吧台上了。
“陸總,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
酒保小張看了眼陸宴琛,拿著酒杯轉向酒櫃問,“老樣子?”
陸宴琛點頭回應,沒說話。
酒保分寸還是有的,隻是問他:“今兒個怎麼自己來喝酒?用不用我給傅老板他們打個電話?”
“不用。”
說著,他看著正在調酒的酒保,勾了勾指尖:“不用調了,把那幾瓶都給我拿來。”
以前陸宴琛經常來這裡喝酒,不過那時候可沒現在這麼落寞。
陸宴琛獨自喝著悶酒,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是沈清然。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盯了許久那真的是沈清然。
她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還在一男人懷裡?!
他看到沈清然穿的清涼的坐在一男人身上,陸宴琛猛然起身,滿臉陰鷙的拿起一酒瓶大步朝她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