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什麼?
這.....一時半會兒倒是把千嬌給問住了。
她仍舊一頭霧水,茫然不知的看著他,反問道:“什麼叫你什麼?”
江蘊禮猛然逼近,他精致的五官就這麼毫無征兆的放大在眼前,千嬌潛意識往後退了一下,結果下一秒就被江蘊禮給按了回來。
四目相對,彼此的鼻尖似觸非觸,呼吸交纏。
他的那雙桃花眼此刻明明含著情,但同時卻又跳動著一絲絲如鷹一樣的銳利,他牢牢鎖住她的眼睛,呼出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壓低聲音說:“你剛剛叫我什麼?”
千嬌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江蘊禮啊。”
那叫一個脫口而出,毫不猶豫啊。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尾音就變了個調,她吃痛的“嘶”了一聲。
因為江蘊禮一口咬在了她的嘴唇上,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咬,就是吻得重了一點,牙齒在下嘴唇上廝磨著,有點酥酥麻麻的癢意,其中還夾著一點痛意。
千嬌推開他,抿了抿嘴唇,還好沒被他咬破,她緩緩皺起眉,故意作出一副凶相來,教訓他:“你屬狗的啊你,動不動就咬人,什麼臭毛病?”
江蘊禮竟然沒有知錯就改。而且還變本加厲,理直氣壯的昂起下巴,反駁道:“誰讓你要偏心的?”
他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她,並且不允許她的目光有絲毫的閃躲,他的目光灼灼,赤熱且純澈,純澈到隻剩下濃濃的占有欲。
他的眼睛黑白不是很分明,天生的朦朧感,瞳孔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睫毛根根分明,從他的眼睛裡能清晰見到她的倒影。
他的眼睛太有蠱惑性了,對視久了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即使千嬌跟他認識這麼久了,還是對他的眼神沒有抵抗力。
“我怎麼偏心了?”她吞了吞唾沫,垂下眼簾,試圖岔開他的目光。
江蘊禮還就便不如她的意,又乘勝追擊般靠近了幾分,他唇線上揚著,翹起嘴巴,明明臉上的表情委屈巴巴,但口吻又是那般強勢與囂張。
“你還沒偏心?你叫你弟弟那麼親,怎麼叫你男朋友就成了全名了?”
說著的同時,他的手還懲罰似的用力握住千嬌的細腰,試圖在那裡落下他曖昧的指痕。
千嬌愣了愣,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他鬨了半天是在鬨這個?就因為她剛才把千帆叫了聲帆帆?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麼叫的啊,除非有時候千帆惹她生氣了,她會叫千帆的全名以示憤怒之外,她都是小帆、帆帆的叫他,或者直接叫弟。
“這你都要吃醋?”千嬌有些好笑,同時也驚訝於他的吃醋程度,他是醋壇子泡大的嗎?
江蘊禮嘴巴翹得更高,都可以掛雨傘了,蠻橫無理起來:“我不管,我要一個愛稱!”
愛稱??
雖然覺得有些難為情,但千嬌還是很縱容的問了一句:“什麼愛稱?”
愛稱這玩意兒吧,也不是不能接受,就看他想要的愛稱是什麼,看她能不能說得出口。
江蘊禮黑漆漆的眼珠子轉了轉,很認真的思索了一番,發出了一聲慵懶的沉吟:“嗯.....”
隨後,他抬起頭,眼睛裡閃著興奮又狡黠的精光,他勾起嘴角:“那咱們就公平點吧,我叫你寶貝兒,你也叫我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