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戒指當時千嬌編得馬馬虎虎,隨便編了個形狀出來,鬆鬆散散的,就那麼隨意往江蘊禮無名指上一套,走了個流程。
但江蘊禮戴在脖子上的那枚草戒指,原本青綠色的草戒指已經乾枯,變成了青灰色,被他用一條細細的小繩給綁了一圈,牢牢的將戒指的圓環形狀固定住。
就是這麼一枚普通又簡陋的草戒指,雖然是她做的,但千嬌自己都覺得這個東西太過敷衍,但他卻當成了一個寶貝,愛惜的掛在脖子上。
千嬌突然間很不是滋味,心裡頭覺得又酸又脹,很難受。那酸澀的滋味衝上了眼眶,她眼睛發起熱來,她往天花板上看過去,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把這生理性的淚水給逼回去。
千嬌不是一個喜歡煽情的人,她無法做到像江蘊禮那樣隨時隨地都能吐露自己的心聲,害怕失去或者傷心難過了就全盤托出,麵對這種情況,她多數的處理方式就是故作輕鬆,開完笑似的逗他:“我還怕你會放棄我呢。”
江蘊禮的態度一直都如此堅定與嚴肅,他虔誠的發誓:“不會,我永遠都不會。”
千嬌笑了笑,點了下頭:“好。”
她覺得此時的他,需要一個擁抱。
這麼想,千嬌也就這麼做了,她抬起胳膊繞過他的脖頸,緊緊的抱住他,他的個子太高,這樣的姿勢,就像是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江蘊禮很配合的低下頭,俯下身來,回抱著她。
對江蘊禮而言,現在沒有什麼比一個擁抱還要來得更讓他安心。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也不一樣非要做些什麼,就這麼靜靜地擁抱著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呼吸與溫度,聆聽著隻屬於對方的心跳。
她微微側過頭,吻了下他的脖子,聲音雖然淡淡的,但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她說:“沒事兒,交給我,我來處理。”
江蘊禮懸著的心頓時落進了肚子裡,千嬌說她來處理,她的意思肯定是不會放棄他了吧。
操,又激動得想哭了。
不行,得忍住。
江蘊禮僵硬的身體鬆散了下來,他抱著千嬌往沙發裡一坐,他埋在千嬌的脖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的身上有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氣,他吻了吻她的耳廓,她的長發散在肩頭,嘴唇碰到了她的發絲,微微潮濕。
江蘊禮想起來千嬌的頭發還沒吹乾。
他騰出一隻手來去拿吹風機,千嬌想從他身上下來,結果被江蘊禮一隻手給死死摁住,強硬說道:“不許動!”
千嬌無奈,妥協般坐在他腿上沒動了。
他打開吹風機,動作溫柔的替她吹著頭發,頭頂基本上全乾了,也就發尾有一點點濕,烏黑的發絲從他的指尖穿過,他一邊吹頭發,一邊將她的發絲繞在手指上,樂不思蜀的把玩著。
“怎麼知道我在公司?”千嬌問道。
她的頭發很香,他撩起一縷頭發湊到鼻子前,很癡漢的聞了聞,但又轉念一想,她整個人都香噴噴的在他懷裡呢,他乾嘛要去聞頭發絲兒啊,所以江蘊禮就牛皮糖似的貼了上去,開始在她的嘴唇、脖子、臉頰上為非作歹。
“我去你家了,千帆說你不在家。”江蘊禮親她親得入迷,漫不經心的說。
頭發吹了一會兒就徹底乾了,江蘊禮將吹風機關掉扔到一邊,與此同時,江蘊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千嬌壓倒在沙發上,他迅速貼上去,吻住她的唇。
他的呼吸逐漸發沉,室內的溫度也逐漸上升。
局麵已經越來越失控,再不阻止,江蘊禮就徹底一發不可收拾了。
千嬌趁著換氣的功夫,偏開頭推了他幾下,“彆鬨了。”
其實她的口吻是很凶的,但是這會兒呼吸紊亂,被他親得大腦反應遲鈍,有氣無力的,聽上去就像極了撒嬌。
江蘊禮充耳不聞,繼續作亂,呼吸沉重:“來吧寶貝兒。”
“......”來你個頭!
千嬌的睡衣已經被他扒得七零八落,渾身難受。
“時間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千嬌真怕江蘊禮動了真格兒,使勁兒推搡著他。
一聽這話,江蘊禮忽然抬起了頭,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似乎在確定這話真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他的眸色幽黑而深沉,情絲跳動。
千嬌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兩個人暗自較量。
最後,江蘊禮又忽的低下頭,趴在她肩膀上耍起了賴皮:“不要,我不回去。”
就知道,他又開始死皮賴臉了。
可是千嬌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讓他留在這兒,態度堅決:“不行,你必須回去,你留在這兒明天再被人看見。”
江蘊禮悶悶不樂的搖搖頭,哼唧一聲:“天不亮我就走。”
千嬌仍舊沒動搖:“聽話,回去吧,小帆會懷疑的。”
不知道是不是親姐弟的原因,姐弟連心,正說到千帆呢,江蘊禮的手機就響了一聲,是千帆發來的消息:【回?】
瞅瞅這惜字如金的消息,多說一個字都嫌費勁,一看就知道打遊戲時稍微分了一下心來發一個字與一個問號。
江蘊禮煩死了,有一種想要把千帆暴揍一頓的衝動,哦不,揍他一頓不解氣,砸爛他的電腦把他的英雄銘文全都給溶掉,這才解氣!氣死千帆!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