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柔被胖女人單手碾壓,人家一隻手拽著她的頭發,一隻手不停的往她的臉上招呼,千柔臉上精致的妝容被胖女人的巴掌扇得隻剩下巴掌印了,臉都腫了一大半兒,頭發都被薅下來一大把。
“你給我撒手!先來後到懂不懂?是我先預定的!”千柔被打得說話都說不利索了,但是又強忍著疼痛,硬氣的罵道:“你這個女人一點教養都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我....我要告你!”
千柔一邊說還一邊哭,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玻璃珠似的不停的往下掉,她哭得委屈,梨花帶雨的模樣兒惹得路人一陣義憤填膺,指責著胖女人:“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了?有錢了不起啊?什麼野蠻人!買不到就打人!”
“報警吧!”還有人故意拿出了手機作勢要報警。
千柔見有人見義勇為替她說話,她就哭得更厲害了,本就長得柔柔弱弱的,再哭得楚楚可憐,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如果千嬌站在陌生人的角度,恐怕也會覺得千柔是個單純的受害者,說不準也會為她打抱不平。
可千嬌恰恰就不是一個路人,她非但不打算替千柔打抱不平,反而覺得大快人心。
跟千柔打架的可不是普通人,是楊誌威的老婆,楊誌威的老婆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楊誌威是入贅到他老婆家的,人家家裡就一個閨女,公司自然就讓楊誌威來接手。
楊誌威愛玩兒也是出了名的他的名聲就跟他的人品一樣爛,吃軟飯的男人都怕老婆,在外麵吆五喝六的,回到家被老婆使喚來使喚去,每一次偷腥被發現了就被老婆脫光了罰跪,楊誌威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連楊誌威都免不了一通折磨,就更彆提小三兒了,被當街毆打,最嚴重的一個被打得粉碎性骨折,楊誌威老婆就進局子喝了杯茶的功夫就出來了,屁事兒沒有。
現在看來,千柔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了。
真是沒腦子,明知道楊誌威老婆是什麼樣的人還要去送死。
“多管什麼閒事兒啊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怎麼啊?你們也被這小狐狸精迷了心竅了?”
楊誌威隨手指了一個女人罵道:“你同情她是吧?讓她勾搭勾搭你男人,我看看你還同不同情!”
楊誌威老婆一邊說一邊使勁兒扯著千柔的頭發,疼得千柔倒抽涼氣兒,楊誌威老婆還嫌千柔不夠疼似的,她又拽著千柔的頭發往上一扯,千柔的頭被迫昂了起來,淚流滿麵。
“小狐狸精,楊誌威的錢都在我這兒呢,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你連限量款都買得起了?還是說你同時跟了好幾個?”楊誌威老婆咬牙切齒的笑了笑,罵罵咧咧的說道:“行啊你,你比你媽有本事兒多了啊,兩眼一閉兩腿一張這錢就到手了是吧?楊誌威都能當你爸了,我看你爸到今天還沒醒,估計就是被你臊的!有你這種閨女,還不如死了算了!”
楊誌威老婆說話越說越難聽,千嬌實在聽不下去,也沒時間看戲,更何況就算千柔被她轟出了千家,她到底還是姓千,栽麵兒的是千家。
千嬌光是站在一旁圍觀,都感覺丟人現眼,身後幾個高層也是在後頭交頭接耳,麵麵相覷。
“走。”
千嬌沉著臉,低聲說道。
她率先繞過人群朝直達電梯走過去。
她本來覺著都鬨這麼難看了,乾脆不在這兒吃飯了,要想上電梯就必須從lv門店前經過,保不齊就被楊誌威老婆給看見了,到時候再對她一陣冷嘲熱諷的,那就更丟人現眼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她憑什麼心虛?而且身後這群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她,她要是落荒而逃了,指不定被這些人怎麼嘲笑呢。
所以千嬌隻能硬著頭皮朝電梯走過去。
表麵上波瀾不驚從容不迫,實際上內心一直在阿彌陀佛---千萬彆看見她千萬彆看見她。
這會兒圍觀的人不少,擁成一團,按理說那兩個人正打得.....哦不,楊誌威老婆正單方麵碾壓千柔碾壓得如火如荼,應該是沒太多注意力能注意到周圍環境的,但是!楊誌威老婆眼睛尖得很,愣是從一片混亂中將千嬌的身影給捕捉到了。
“誒,小狐狸精!你看看那是誰?”楊誌威老婆打千柔打得有點兒累了,說話時都有些喘。
千柔腦子一片混沌,臉腫得像包子,滿臉糊著淚水,嘴角還掛著絲絲血水,她的頭被楊誌威老婆扯了起來,她順著楊誌威老婆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千嬌。
本來被打當眾毆打,還被路人嘲諷和鄙夷罵她小三兒,她就已經夠委屈了,結果還被千嬌給撞了個正著。
這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的所有自尊與驕傲全都碎了,掉到地上連渣兒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