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禮剛才還一副精蟲上腦的猴急樣兒,結果千嬌就去停了個車的功夫,他就突然改頭換麵,一本正經的跟她說話。
千嬌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嗯?”
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江蘊禮到底經曆了什麼?她剛才還在想停完車回來他肯定又會纏著她一通膩歪。
停頓幾秒,千嬌正色問道:“什麼事兒?”
江蘊禮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先拉著她上了車,在密閉的空間裡,他盯著她的眼睛,像是組織了下語言,最後還是省略了那些廢話,挑最重要的說:“我跟我爸談了一下,他想讓我進公司學習。”
其實江蘊禮也故意含糊其辭,並沒有將江培民的原話告訴千嬌,因為說出來真的很傷人,江培民把千嬌說得那麼奸詐狡猾不擇手段,讓千嬌知道了,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有陷入僵局的可能。
隻可惜,千嬌是什麼人,經曆過無數次商務談判的人,她怎麼可能不懂江培民的用意。
千嬌波瀾不驚的說道:“這是同意我們交往的前提?”
江蘊禮愣了一下,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料到千嬌會猜得這麼準,這麼一來,讓他原先想好的詞兒都忘了個乾淨。
本來想跟千嬌商量一下解約的事情,結果.....
“....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江蘊禮也不隱瞞了,但是也在試圖挽回局麵,圓著話:“我爸他其實一直都想讓我學金融啊經濟啊這類的專業,但是我偏偏學了音樂,他就一直對我不滿意,現在就想借此機會讓我進公司。”
言下之意就是,江培民沒彆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想趁人之危,完全跟千嬌沒關係。
但千嬌卻不這麼認為,江培民能在這個行業一直穩坐第一,不是沒有原因的,他能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未雨綢繆,考慮到的地方肯定也是彆人想不到的。
千嬌知道除了年齡,最大的障礙估計就是她的家庭背景了吧。
畢竟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家就是一灘爛泥,繼母和繼妹都不是省油的燈,爸爸還在醫院躺著不省人事,千氏集團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要她親力親為,現在千柔的醜事兒鬨得人儘皆知,就好像在打千家的臉,多的是人看他們千家的笑話。
今天就為股票斷崖式下跌而開了個緊急會議。
千嬌想到這些就焦頭爛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此時此刻尤為沉不住氣,她語氣終於有了些起伏,帶著些情緒:“你知不知道你跟千影簽了約,你這算違約,你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江蘊禮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悅,他去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揉著,聲音放得很低:“我知道,我知道我半途而廢對你的公司,也對我自己都很不負責,但我爸他就隻有這麼一個要求,我.....”
“對我的公司怎麼樣,有沒有影響,這些我都不在乎。”千嬌麵無表情打斷他的話。
江蘊禮怔住,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千嬌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過於淩厲了,她下意識抽出被江蘊禮握住的手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
本來這隻是無意識的一個舉動,結果江蘊禮一不小心觸到了江蘊禮的那根敏感的神經。
她的手剛抽出來,他就又窮追不舍的重新抓住她的手,靠近她,伸出另一隻手給她按摩了下頭部。
這貼心的舉動一下子把千嬌的情緒打散了。